材高大,面色红润,在一众叔伯中属年轻的,脸上长带笑容,令谁都是如沐春风。
“怎么不在河渠里沤麻,这味道冲的能吃下饭吗?”
“这不是刚头年吗,我不太敢声张,怕大队有点什么反应。”
罗学云听明白了。
刘运江沤麻乃是为了取皮编制麻绳,取杆扎纸人纸马,按以前属于封建迷信的丧葬文化,很容易被批斗,加上大锅饭时期,没有自己的地,普遍也没钱操办,手艺就撂了下来。
分地以后,他显然是打算重操旧业,把民俗活动重新发扬光大,顺便挣钱养家。
“望龙峰那边有人挖了很多坑,干爹让我喊你过去,可能是让你看看有没有坏风水。”
“挖坑?村里没听说谁要见背呀。”
刘运江皱起眉头,跟着罗学云的步伐往山里走去。
走着走着,他的眼神就被罗学云吸引,问道:“学云,你是不是练过功夫?”
“江叔为什么这么说?”
刘运江道:“我以前在坛中修行时,师父曾跟我说过,会吐纳导引锻炼身体的人,行走坐卧体态异乎常人,他只要打眼一瞧我们的动作,就能看出我们是否有打醮做法事的水平。
刚才我看伱走路健步如飞,体态却很轻盈,双肩平稳似乎没有耸动,恍惚间有点我师父的身影,便想问你是不是练过什么拳法,会些养气吐纳的功夫。”
罗学云避而不答,反问道:“听江叔的意思,令师是真得道之人,不知近况如何,有我拜访的机会吗?”
刘运江有些伤感:“十多年前就仙去了,不然我学成出师,不至于没有声名。”
话题扯过去,到了现场,刘运江看到七零八落的坑洞,脸色遽然铁青。
“胡德银,你个王八蛋,老子不砍死你!”
刘运江此话一出,在场人便明白此事另有隐情,不由松了口气,消去对盗墓的恐惧。
胡德银,乔岗大队的胡老西嘛,投机倒把,打架斗殴,前几年就被捉了去。
刘运财问道:“胡老西放出来了?他跟这事有什么关系。”
刘运江不想回答,转头道:“一事不烦二主,学云,劳烦你去坡上取些铁锹锄头来。”
罗学云道:“要不要叫点人?”
刘家人来后,罗家的小伙子就回去了,一群人中就他年纪辈分最小,翻来覆去被喊跑腿,多少有些麻了,要真是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