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着自家人用。
罗家人开心,村里却不少说闲话的,一些眼红罗学云种菜红火的人,直接在街头巷尾点名说上罗坡的人骚包、狗肚子里放不了馊油,挣了几毛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其中尤以曹国良为甚,各种冷嘲热讽,添油加醋。
“村里的大路都还是泥巴的,上罗坡倒好,舍得垫起来沙子石头,踏马不就两台拖拉机么,有什么好炫耀的,张家三台都没你们这么张狂。”
“肯定是罗学云的主意,这小子邪性,不像村里人,把叔伯兄弟都带坏了。”
走在路上的曹国宏,听到这些话从堂哥嘴中传出来,还一副趾高气扬的派头,心里当即给他下了诊断书。
“没救了。”
现在什么时代?
自個挣钱自个花,有本事天天吃香的喝辣的,没本事你就吃糠咽菜,罗学云怎么样是他自己混出来的,跟你有屁的关系,天天在这里埋怨斥骂,等哪天犯到罗学云手上,又要掉一层皮。
真是不长记性。
曹国宏这样想着,还是骑上自行车去上罗坡,瞧瞧这两天闹得沸沸扬扬的修路,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支书来了。”
“国宏叔。”
罗家人热情地跟他打招呼,曹国宏点头回应,将自行车扎到一边,向着轰隆隆的现场看去。
拖拉机把沙子石头一段一段地卸在路上,罗家人用小推车拉着分散开来,跟盖房子一样,先是大点石头铺在下面当作地基,然后是小石子沙子覆在上面,石磙来回的压,只差水泥就跟城里的大路没两样。
不是小打小闹,做得很扎实啊。
曹国宏望着大路逐渐成型,很惊异,这手笔可不小,罗学云是真的这么大方,还是发了大财?
“宏叔,后天来我们打谷场看电影啊。”罗学晖笑着道。
曹国宏疑惑道:“放映员要下乡吗?我怎么不知道。”
电影放映员一般都是公社下来的,到各个生产队进文化宣传工作,在没有电视机的年代,极大丰富农村人民的生活,是难得一见的快活事。
因此放映员的日子,很是有滋有味,乡下都是盼着他们来,来了好吃好喝供着,央求他们多放一会儿,走的时候还送东西。
罗学晖眉飞色舞:“不是公社的,是学云从城里请来的,庆祝学杨哥喜得贵子,顺便犒劳大家修路辛苦,所以才在我们打谷场放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