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新哭道:“我发誓,真的是喝晕了,看到学云家没人,坡上都熄灯,被鬼迷心窍,放平日我根本不敢动这心思。”
曹国宏道:“那你带的板凳呢?”
“叔,我喝晕了,脑子稀里糊涂的,压根没想过带板凳。”
“那么高的墙头都能翻过去,你这醉酒只影响脑子,不影响手脚啊。”曹国宏冷笑道,“在大队翻墙盗窃,你还是头一个,不好好说道说道,怕是将来学你的人不少。”
“叔,我知道错了。”周一新涕泗横流。
周德勤沉默半晌道:“学云,建业还小,事情闹大,他半辈子就毁了,能不能给他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周家感谢你一辈子。”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罗学云笑道,“犯罪犯法自有大队公社处理,我没有发言权。”
“国宏。”周德勤看向曹国宏,“村里的孩子可都是你看着长大的,建业还没成家立业呢,不能半辈子完了。”
曹国宏叹道:“如果他明白做错事会有什么后果,何必脑子不清楚行差踏错,这事我说的不算,把人带到队里,等老黄、老刘都到,开会决定。
学云,这样处理可以吗?”
罗学云笑道:“我支持队里的决定。”
“德勤,你去喊老黄、老刘他们到队部,别声张,我一会儿带建业过去。”
周德勤应声而去。
“宏叔,有点不讲究吧。”罗学云促狭地笑道,“让德勤叔去通知人,摆明不是让他做工作吗?”
“你不是也没阻止么?”
“我这人说话算话,说支持队里的决定就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