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知道喝酒不对,可可是却想学一学大人们,他们说酒能消愁,我就想试一试,就偷了三哥哥的酒,躲在花园里喝了半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三哥哥找到我时,我已经有些醒了,却固执的吵着要去找你,过桥时不小心就掉到河里去了。”
纵然心里有太多疑问,此刻析秋也不敢细究,怕他伤了神:“我们不说这些,你别胡思乱想,好好睡一觉,等你病好了再和姐姐细细说可好。”
这一次,佟敏之不如往常那样乖巧,执拗的摇着头,紧紧攥着析秋的手:“不我想和您说,姐姐,我心里很难过,他们说说我不是父亲的孩子,说姨娘她”
析秋捂住他的嘴,脸也沉了下来:“这话是谁说的?”
佟敏之却不顾一切的挣开,眼泪啪啪的落了下来:“您别管谁说的,您只要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我是不是父亲的孩子。”
“胡说八道!”析秋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想想,若事情真如他们说的那样,父亲为何还留我们在府里,这样秘辛的事,旁人又怎么会知道。敏之,你虽是年纪小,可也该分清什么话该听,什么话不该信,以后若还有人和你说这样没有根据的话,你便直接发落了,纵是大太太也不会姑息这样的人。”
佟敏之毕竟年纪小,将信将疑道:“真的?”
“真的!”析秋抱着他,轻柔的说着:“你想想,大老爷虽冷落了姨娘,可并没有按上罪名,他表面上好像不喜欢我们,可是你想,若他真的不关心,又怎么会让大太太给你启蒙,又怎么同意你单独开了院子,还有六福,她可是大老爷特意从山东送回府的给你做丫头的。你安心养病,这些没影的事,再不要胡思乱想了!”
佟敏之眼睛渐渐明亮起来,仿佛积压在心里多日的阴霾扫去,他露出嘴角甜甜的酒窝:“姐姐说的对!父亲是在意我的。”
析秋笑着点头,心里却似咽了一杯黄连,那个遥远的成了记忆的父亲,对于她来说,终于起到了一份作为父亲的作用。
可是那样的作用,却是这样的可笑。
卸了重担,佟敏之靠在迎枕上小鸡啄米般打起盹来,析秋叹了口气,将他重新放平又掖了掖被子。
脸却沉了下来
大太太不会让人在佟敏之面前说这些话,一来她根本没有必要这样做,二来这毕竟事关佟府的声誉,她即便用手段也不会用这样的方式,佟敏之平日接触的人不多,说这话的人必定是和他亲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