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样:“六小姐凭什么捆奴婢,莫说奴婢没有错,纵是有了错也轮不到你来问罪!还是说六小姐做了什么肮脏事心虚了,怕奴婢说出去,恼羞成怒了?!”
析秋根本不理她,抬脚已经跨进房里,司榴已经拿住了她的手臂,春雨急了猛使了劲一把推开司榴,手一掀推翻了一侧的圆桌,桌上茶盘瓷碟摔碎了一地,茶水溅湿了析秋的裙摆,满室的狼藉:“不过一个不得宠,靠着巴结大太太活着的庶女,在这府里有头脸的丫头都比你强,你凭得什么!”她看着析秋的背影,犹如困兽一般:“奴婢没有错,奴婢要见大太太。”
析秋已转身进了房,根本没有看她一眼,司榴被春雨推了一下脾气也上来了,刚刚她虽然睡着了,可看了这半夜的功夫也明白了其中的缘由,早气的不行,立刻撸了袖子一把按住春雨的手,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你既是称奴婢,就该知道自己的身份,主子的事情,也不是你一个奴婢可以议论的。”说完,抽了春雨的腰带三两下把她的反手捆了起来,又啪啪给了她两巴掌:“让你满嘴胡说!”
“六小姐要杀人了,杀人了!”春雨的脸迅速肿了起来,嘴角也渗出血丝,她红着眼睛大叫,引得院子里的丫头婆子纷纷探出脑袋偷看。
这时,佟慎之皱着眉头从一侧的厢房里走了出来,春雨一见到他,像见到救命稻草一样,发了疯的冲了过去,跪倒在地上:“大少爷,求您救救奴婢,奴婢自小进府在大太太跟前服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六小姐不问青红皂白就绑了奴婢,奴婢不服,不服!”她一改方才的尖利,哭的梨花带雨凄凄楚楚,仿佛析秋是那万恶的主子,容不下一个出色得力的下人般。
司榴看向析秋,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去拉春雨。
析秋转身从容的走了出来,和佟慎之见了礼:“大哥!”
房间里有一瞬间的静谧,院子里的丫头都知道春雨是大太太的人,这个府里除了大太太还没有人敢处置她们,以至于她和秋云两人在七少爷院子里作威作福,都无人敢管。
她们暗付着,也偷偷为六小姐捏了把汗,悄悄缩了回去,他们无能为力,无论是大少爷还是大太太都得罪不起。
春雨希翼的看着佟慎之,认为他定然会顾着大太太的面子而救她,甚至目光中已透着暗示性的隐隐情意。
却不料,佟慎之退开一步,不悦的看向司榴:“愣着做什么,这样的奴才还不拖下去,免得吵了七弟的休息。”说完,他又朝身后喝道:“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