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的将事情说了一遍。
“天青?”见房妈妈点头,大太太沉了脸,手指细细摩沙着茶杯,未曾说话。
房妈妈点点头,面露郑重:“奴婢又特意去表少爷院子里转了一圈,墨菊还没起床,雏菊正端了衣服去洗,她昨晚值夜,说表少爷子时就回来了。奴婢就看了眼盆子里的衣服,全是干爽的,没有淋雨的样子。”昨晚是子时末开始下雨,如果徐天青没有淋雨,也就验证了墨菊的说法。
“天青是个守礼的孩子!”大太太面色稍霁,不知是满意房妈妈,还是满意事情的结果,挑眉道:“钱妈妈一走,六丫头就让人绑了春雨?那秋云又是怎么回事?”
房妈妈低声回道:“听婆子说,钱妈妈一走春雨就发了疯一样骂六小姐,骂的很难听,也不见六小姐发脾气,只听春雨骂了半天,忽然就掀了桌子,六小姐这才发了火,让司榴绑了起来。至于秋云”她脸色有些难看,这两个丫头是她调教,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让她以后怎么在大少爷面前做人:“秋云是大少爷捆的,说是一山从大少爷房里拖出来的。”
大太太眉头微皱,沉吟了半晌才道:“让她进来吧。”
房妈妈点头走了出去,转身便领着析秋进来。
析秋从佟敏之的院子出来,直接来了这里,又在雨里淋了,身上耦合色的褙子,里头的芙蓉色小袄皆湿了半边,发髻上也垂着水珠,脸色显得疲惫而苍白,她进门跪在了大太太的床边,低声道:“母亲!”低低哽咽起来。
看见她的样子,大太太皱着眉头己不可查的松了松,声音透着柔和:“地上凉,你这是做什么,衣服又没有换。”朝着房妈妈道:“让司杏取六小姐的衣服过来,就在这里换了。”
房妈妈端了绣凳,又扶了析秋起身:“六小姐快喝杯茶,有什么话慢慢说。”将茶递给她,自己走了出去,还体贴的关上了房门。
大太太就看着析秋,略带着审视,并未说话。
析秋眼泪垂了下来,羞愧的低头道:“女儿违逆了母亲,母亲还这样宽宏,女儿无地自容”
大太太眼底露出满意之色,坐直了身子拢了拢身上披着的褙子,这才问起原因:“到底怎么回事?”
“适才女儿一时气不过,将将春雨绑了。”并没有告状的意思,只将事情的结果告诉了大太太:“女儿原本想等母亲起床后请母亲做主,可是一时气不过就”将事情讲了一遍,却故意未说春雨秋云的目的:“女儿该请母亲做主的,是女儿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