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四郎狭长的丹凤眼淡淡扫了几人一眼,几不可闻的点了点头,扶着析秋两人便前后上了马车。
马车嘚嘚的出了伯公府,析秋长长的松了口气。
萧四郎拿出暗格里的茶壶给析秋倒了茶递给她,问道:“怎么了?可是累了?”析秋接过茶喝了一口,转头看着萧四郎叹了口气,就靠在萧四郎的怀中,想到任隽的无情,想到这世的制度和男人在许多事上的理所当然,她闷闷的问道:“四爷,将来我人老珠黄或是年轻不再,您会不会也妾室成群,只记得新人笑?”
萧四郎听着眉梢一挑,析秋说完却神情一顿,立刻从萧四郎的怀中坐直了身体,端着手里的茶便低头去喝,脸上却忍不住微微露出窘迫的表情来。
她什么时候会这样得寸进尺了,她嫁进萧家就是萧家的人,是萧四郎的附属物并非独立的个体,他若是想要纳妾收通房,她难道有资格去阻止拒绝?
她知道,她没有!
析秋拧了眉头一口气将杯中的茶饮尽,难道是这段时间他对自己言听计从,细心照顾,所以她就忘记了自己所处的位置?
析秋沉了面色,深呼吸之后脸上的窘迫才稍微好转一些。
这边萧四郎看着她变幻莫测,眼神闪烁不定的样子,唇角却是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长长的凤眼中明亮的宛若星辰,露出一丝狡黠
因为在马车里的尴尬,析秋下车后直接去了太夫人房里。
太夫人刚刚歇了午觉起床,敏哥儿,鑫哥儿,晟哥儿三个人正在院子里,由紫薇陪着跳绳,满头大汗的蹦着,可一见到萧四郎和析秋进来,三个人立刻停了手上的动作,院子里没了声音,三个人整襟而立低头朝两人行礼。
析秋没有心情去说笑,便朝三人点点头没有多说,萧四郎却是看着敏哥儿跳的气喘嘘嘘的样子,脚步略顿了顿,析秋便率先进了房里。
太夫人坐在炕上,戴着眼镜拿着几页宣纸在看,见析秋进来,太夫人便朝她招招手:“过来瞧瞧,敏哥儿一早上练的字。”
析秋一愣,敏哥儿描红都未开始,已经会写字了?
她笑着走进,这才看清宣纸上的字,歪歪扭扭大小不均,若不是仔细看根本无法辨认这是个字,她挑着眉头道:“娘,这是敏哥儿写的?”
太夫人就笑眯眯的点点头,道:“说是想写字,就在你二哥的书房找了本诗集,依葫芦画瓢写了这么一首,我瞧着还不错!”
析秋听着便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