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茶盅静静喝了一口,随后她不再去看邹伯昌,反而去问金大瑞,道:“你觉得呢?!”
邹伯昌一愣,表情就有些轻蔑,金大瑞也是一脸惊怔的样子,没料到析秋会问他的意见,他垂了眉眼想了片刻才道:“小人觉得邹大家的虽说的有道理,可若是我们做,就有点不合适。”
邹伯昌听着脸一黑,表情顿时就垮了下来。
析秋却是眼底一亮,问道:“哦?邹大家的说的法子竟然这样好,别人做合适,为什么我们做就不合适呢?”她说完,似有若无的看了眼邹伯昌,见他垂着眉眼但脸上却明显有怒容。
金大瑞也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邹伯昌,想了想还是回道:“京城不比别处,通州港来往船只都是各处鼎鼎有名的商号的商船,不谈他们会不会借你运送蔬菜,便是同意这来回的租金恐怕我们也负担不起,另者,城外种蔬菜的有数十户,和城中的大户都是定向买卖,有的合作已经几十年,我们若是想分一杯羹,这其中所要付出的努力和代价,可能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大,所以,小人觉得在邹大家想法虽好,可实施起来恐怕不易!”
邹伯昌听着满脸的不高兴,不等析秋问话他便道:“哪一门生意不是如此,若是想赚钱就必须铤而走险,必须百倍的努力,以金大家的这样说,我们就是要守着一百亩的地,望天吃饭最好?”
金大瑞拧了眉头,脸涨的通红,连连摆着手回道:“不不是这个意思。”邹伯昌横着眉头还要说什么,析秋却是放了茶盅根本不管他的反应,又去问朱三成:“宅子里可布置好了?”
朱三成仿佛没有看到两人之间紧绷的气氛和邹伯昌沉着的难看的脸色,有条不紊的回道:“东西都已经按照夫人说的,归置好了,工匠的工钱也结算过了,一共是二十五两。”说着站了起来,从荷包里拿出一个用粗线装订的小本子递给析秋:“这些日子每日的开支都在这上面,夫人请过目。”
析秋打开本子,上面的字工工整整一看就是重新眷过的,上面记着木料支出,油漆以及木料损耗和每日工匠的伙食等等的详细目录,每一笔都很清楚,最后列出结余,本子的最后面还夹着一张二十两的银票,和本子后面结余的账刚好合上。
这个朱三成,看着话不多但做事却是这样细心。
她让春雁收了本子,笑着点头:“辛苦你了。”说着一顿又道:“这几日你们就各自收拾了搬过去吧,也省的留在租用的宅子里,事事不便。”
三个人各自点头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