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秋暗暗挑眉,一早上萧延亦便喊了他出去,这会儿又出了府,不知为了什么事。
她沉吟了片刻,道:“走,我们去瞧瞧!”
宝珠扔了手里的花锄,昂着头对身边的婆子道:“花肥没有了,你们去领些回来。”
两个婆子垂着眼睛,各自翻了个白眼,还以为自己是谁,太夫人送她和紫阳两个人去四爷房里,紫阳如今成了管事,而她却被送了回来,这府里可没有傻子,里面是个什么事儿大家心里都清楚,丫头想当主子这也不是不敢想,可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个命!
婆子心里咕叨着,但脸上却依旧挂着笑,点头哈腰道:“那宝珠姑娘歇一会儿,婆子这就去领花肥。”
宝珠冷哼一声,转身在花圃边的太湖石上坐了下来,挫了挫冻的发红的手,想起几日前还养尊处优生活心里越发的恨,她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我出去走走。”说着,头也不回的从后门出了院子。
秀云正在院子前晒太阳,手里拿着绣花绷子绣花,见宝珠进来就搁了绣花绷子笑着道:“宝珠妹妹来了,快过来坐。”
宝珠就沉着脸,满脸不高兴的在秀云旁边坐了下来,秀云让小丫头给她沏茶,她自己则是拧了眉头道:“你的事我听说了,一早上心里都念着,可你现在在太夫人房里,也不如以前自由,我也不敢过去,赶巧你来了,我问你,到底怎么回事?”
宝珠气呼呼的抓了一把瓜子磕着,又吐在地上,道:“能有什么事,主子不想留你,你便是什么错也没有,她也总能找到错处撵你走!”
秀云听着一愣,问道:“是四夫人留不得你?”
“难道不是!”宝珠冷哼一声道:“那杯茶离她那么远,可她还一副被烫着了的模样她和四爷新婚夫妻,四爷眼下自是疼着她的”满脸不服气的样子。
秀云拧了眉头露出原来如此的样子,沉了声音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她叹气道:“我还以为四夫人性格绵和,原来也是这样的。”又携了宝珠的手道:“真是苦了你了,主子有事可不是我们受罪么,也怪不得谁,怪只怪我们命苦,不能投生到好人家去,落得给人端茶倒水命在人手的日子。”说着,红了眼睛。
宝珠转了头来劝她:“瞧你,我没哭反倒你哭了起来!”又拿了帕子给秀红擦眼泪。
秀红哭了一通,便哽着声音问宝珠:“让你去伺候花圃,你这细皮嫩肉的哪能做这样的粗活,你说说,你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