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四郎拧了拧眉头,大步进了外书房里,在书桌后坐了下来,有小厮给他上茶。
却没有说话。
天益收了话站在了一边,也觉得侯爷去比四爷去合适,这胡小姐前两日,日日在府里走动,听春柳说那一天还在夫人房里留着不走,这心思看了再明白不过,妾室收了也便收了,可她那身体,难道还要娶回来放在房里,反过来让夫人供着她不成?
再说,夫人那么好,多个妾室岂不是要给她添堵!
天益撇撇嘴满脸的不屑,这闹事中马惊了,指不定就是胡小姐的一个手段,想要引起四爷的注意也未可知。
这些年他跟在四爷身边,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这样的小伎俩还瞒不过他!
心里想着,他又抬眼偷偷去看四爷,就见四爷已经拿了从衙门带回来的折子仔细在看,满脸的平静。
四爷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天益顿了顿忽然自嘲的摇摇头,是他想多了。
转身就退了出去关了门,守在门口!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天诚匆匆从外面回来,比起天益白白净净有些瘦弱,天诚要壮实许多人也显得老实一些,天益一见到他便问道:“是真惊了马还是假惊了马?”
天诚点头道:“真惊了。”
天益眉头一挑,难道不是胡小姐的手段?
天诚已经在门口喊道:“四爷!”里面萧四郎的声音传了出来,回道:“进来!”
天诚便推门进去,垂头回道:“马受惊了,胡小姐受了伤,伤口不大但是人已经晕过去了。”他说完,小心的看了眼萧四郎又道:“小人去时,胡家的马车正被一群百姓围在中间,赶车的婆子拿了侯府的名帖,在与路边的百姓争执不下,衙门的人也跟着赶到了,场面有些失控。”
“争执?”不待萧四郎问,天益就纳闷的道:“是伤着人了?怎么还惊动衙门了。”
天诚就答道:“是,说是撞翻了路边的一位老者,幸好他避让了一些,但人还是受了些伤,他摆的摊子上货物也尽数毁了。”说着一顿又道:“胡家想要立刻走,那老者就拉着车辕,说是不道歉不赔钱就不让走,双方对峙不下,正巧京衙有衙役巡街路过,便报了官!”
“赶车的婆子还拿了侯府的名帖斥责众人,京衙的人只敢查马车的情况,也不敢去为难胡家的人,直到侯爷到了,场面才控制下来。”有仗势欺人之嫌,惹了众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