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看到的亮光就是从此处传来的。
门牌不远处,才是鳞次栉比的房舍。
屋子紧邻,巷道纵横,背靠山坳而建,看上去蒯良村竟然规模不小,赵福生远远望去,竟见到这些房舍之中,竟然外挂有招牌。
“这不像是个村子,倒像是乡镇。”
赵福生看着一户人家房屋顶上支出的一杆小旗,旗上写了个‘酒’字,不由叹了一声。
此时夜深人静,整个蒯良村虽大,但村子却静得落针可闻。
她的话声仿佛打破了沉寂,在三面环山的情况下,声音传扬开来,竟有阵阵回音。
范无救的目光落到了门坊下,那门坊后有一间小茅屋,赵福生一说完话后,那茅屋的小门被人推开,一个提着粪叉的精壮男人从茅屋之中钻了出来,警惕的左右探望。
“大人,有人。”
范无救一见村子中有人出现,不由眼睛一亮,喊了一声。
他的声音迅速化为回音传开:
“有人——”
“有、有、有人——”
这一下死寂的村子瞬间复苏。
从远处看去,虽说许多房舍并没有打开门,但暗夜之中,却似是有一种焦虑的情绪在村子内传递。
守在门牌坊下的提叉汉子大喝了一声:
“谁?谁又来了村子?”
他挥着手里的粪叉,试探性的问:
“是五里店屯的朋友吗?”
此人站在火光之下,赵福生几人则是从暗河之中而来,一明一暗,蒯良村的村民根本难以看清哪里站了人。
但他说话时脸庞却并没有左右转动,仿佛是早就知道‘客人’会从哪个方向来,他的目光直勾勾的看向赵福生等人所在的方向,提着叉子往前走了两步,警惕性十足的道:
“快出来,否则等下杀死你们。”
“嘿!”
范无救一挽袖子:
“这刁民!”
赵福生拦住了他,摇了摇头:
“先不要起冲突。”
临行之前,庞知县就叮嘱过她,蒯良村是宗族治,村民抱团,十分亲密。
这样的村子民风彪悍,一旦动手,到时不易和解。
她此行是为了解决鬼案,可不是为了跟人打架斗狠,没必要在刚进村时就结下矛盾。
“我们先进村。”她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