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三媳妇十分警惕的伸肘撞了她一下,蒯二媳妇立即警醒,露出后悔的神情,掩饰似的伸手撩了几下头发,十分不安的样子。
几人自以为行动隐秘,但赵福生却将四人动静看在眼里。
她微微笑了笑,装作没听到蒯二媳妇的叹息,再问她们:
“我听长顺说,蒯老五行事作派令人不耻,是不是这样子的?”
经历先前蒯二媳妇失言一事,四人再度齐心合力,听了这话,蒯大媳妇摇头道:
“大人说的哪里话?蒯五年纪小,不懂事,有时只是孩子气了而已。”
赵福生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蒯大媳妇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但莫名又觉得在赵福生目光注视下有些心虚。
这四个女人感情坚固。
庄四娘子与人私通破坏了她们家媳妇的名誉,因此受到几人排挤。
四人齐心合力,她这样问下去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得想办法使这几人形成的整体联盟破解。
赵福生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她目光落到坐在中间的一个女人身上。
从座位来看,这个女人应该是蒯三娘子。
她问道:“你是蒯三媳妇吗?”
那女人被她看得十分不安,频频去撩头发,听她问话下意识就想起身,因为起得太急,裙摆甚至带倒了小凳子,幸亏一旁蒯四媳妇替她将凳子扶稳。
“是、是的,大人。”
“几年前,蒯五是不是支使你儿子,偷过你织的布匹啊?”赵福生笑眯眯的问。
这句话一下将蒯三媳妇的回忆引回到数年前,她的脸上露出明显不快的神情。
“有、有吗?我不记得这个事了——”
但是蒯氏共同的利益驱使下,她强行忍下了自己的不满,装傻似的摇了摇头。
赵福生不以为然,再接再厉:
“听说是为了用布换酒喝,唉,这年头税收重,织匹布不容易吧?”
“”蒯三媳妇拳头捏了捏,像是想要点头,又畏惧一旁的三个妯娌,没有吱声。
其他三人也有些尴尬,各自坐立不安的样子。
赵福生饶有兴致的看着这四个女人神情各异,又道:
“且蒯五如果馋酒,自己偷东西就算,怎么能支使小孩子?简直教坏孩子。”
“谁说不是——”
蒯三媳妇下意识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