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众人都装聋作哑,她也没有再纠缠于红泉戏班的小生,而是将话题放在了红泉戏班之上。
“大人,我那老友他——”
于维德还想解释,赵福生打断他的话:
“说戏班子失踪的事。”
“是。”
于维德只好点头。
“其实大人提到雅臣兄举家搬迁一事,我也在焦急——”
自他提到过要为赵福生拉人前来万安县之后,于维德对此事一直都很上心。
尤其是鬼陵案爆发,赵福生在关键时刻赶回,处理了鬼祸,硬生生救他一命后,于维德更是视万安县为自己将来的养老之地,对于替赵福生办事也很卖力。
从宝知县鬼案后,于维德一直没断了与徐雅臣的通信,也知道他不日就将到来。
“半个月前,他曾写信跟我说已经准备妥当,家里物品一应收拾打包齐全,等到了月底,便会有人陆陆续续先过来运送家具。”
按照徐雅臣的计划,大约是在明年初,徐家便能搬迁完成。
“近几天我也在让家中小厮留意入城的人,却没见到有人前来,正纳闷间,两天前的时候,我收到了徐家差人送来的一封书信。”
于维德说到这里,从袖口之中抽出一卷裹起的信件。
他搁了拐杖,往赵福生走了过来,将信件交到了赵福生的手里。
赵福生将信展开。
只见信封呈姜黄色,上面没有署名。
信封处有红蜡封口的印记,此时印记已经被损毁,她将信封打开,从里面抽出了一张信笺。
她单手将信抖开,上面写着:维德兄见字如晤。
前头简单写了几句问候,她大略扫了一眼,后面便进入了正题。
“家中发生了大事,兄心中惶恐忐忑,怕大人怪罪。”
原来是郑河当日临离开宝知县的时候,将红泉戏班托付给徐雅臣,徐雅臣便专门在家中为戏班的人划分了一个园子。
每日好吃好喝的招待,双方本来都很是开心。
直到三天前,徐雅臣的家仆在城外收租时,收到了一头羊。
家里烹煮了羊肉,徐雅臣想起借住在家里的戏班子,便让下人将半只羊腿送过去。
哪知下人到了园子时,却扑了个空。
“戏班人去楼空,偌大一个园子,不见半个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