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脑袋枕住。
他闭上了眼睛,赵福生也陷入沉思中。
但不多时,原本闭上眼睛的张传世偷偷将紧闭的眼皮睁开一条缝。
他的目光落到赵福生的身上,她手托着脸,不知在想什么事,眉头都皱起来了。
“大人也才十七八岁——比大小范还要小呢——”
张传世心中暗忖。
这几个月的相处,他对赵福生既惧且敬,很多时候时常都会忘了她年纪远比自己小得多。
“你看我干什么?”
赵福生感应到他的偷窥,头也没抬问了一句。
“大人,昨夜我在徐家喝酒,回来时夜半三更,今早起得比大人还晚,大人怎么不怪我?”
他突然问。
“我怪你干什么?”赵福生奇道:
“红泉戏班失踪后,我虽然不怪徐雅臣,但徐家上下定然不信。”
人的多疑乃是天性。
“这个时候需要有个人留下来安抚,你是我万安县镇魔司的人,又驭使了大凶之物,留在徐家任他们侍候,他们才会更相信我的话。”
有时想要让人真的相信她没有怪罪、发怒,还需要迂回曲折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