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转头相互对望了一眼,俱都看向这口破烂的棺材。
棺材完好的地方不止是大小相同,形状也相似。
每一处约巴掌大小,顶上呈圆球形,下方则稍瘦长呈躯干状,而左右两侧则各探出一条迷你似的胳膊,下方则是两条小腿。
这模样、这形状,无论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巴掌大的简略‘纸人’形状,以或躺、或站、或仰的方式密布于棺材四周。
彼此之间似是‘手掌’相牵,牢牢将躺在棺材内的刘化成牢牢围住。
“这——”
刘义真的脸色瞬间就变得极度的难看。
虽说三人还没有探头往棺材内看,但此时怪异的‘纸人’影像已经从红棺上透出来了,足以见得刘化成的鬼躯确实被人动了手。
“看来你果然是对的。”
此时的刘义真顿时失去了开玩笑带来的轻松心境,赵福生与蒯满周都看得出来此时的他心情异常的恶劣。
他握紧了拳头:
“但是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从镇守夫子庙厉鬼以来,他一直没有离开过要饭胡同的领地半步,半刻不敢懈怠,就连几次与赵福生外出,都只是在不远处的胡同口孟婆摊位坐一坐。
在如此严防死守的情况下,纸人张究竟是如何越过他的看守,靠近刘化成的棺材,继而向他爷动手?
刘义真想不通。
“此时不明白就算了。”
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赵福生道:
“与其在当下纠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不如先想办法把麻烦解决了再说。”
她说得有道理。
刘义真神情间仍带着阴鸷,强忍怒火,犹有些不甘的点了点头:
“我只是不甘心。”
“我明白。”
赵福生此时没有再与他开玩笑,而是认真的道:
“此时我们在明他在暗,处于被动之中,有些东西现在不明白无所谓,但不能一直不明白。”
纸人张以有心算无心,赵福生从无到有走到现在,虽说仍处于被动局面,可对上纸人张时不是完全无还手之力,她已经满足了。
“这个人布置了如此多手段,制造了这样多鬼案,不管他怎么东躲西藏,总有一天会露出头来。”
她冷笑了一声:
“到时将他逮住,什么话都能问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