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确实是行脚商人,名字没错,罗六在生时也曾去世万安县,但是这两人的关系错了。
赵福生心中有数了,却不动声色,装着没听出他的破绽:
“原来如此,你们是师姐弟,是跟着师父学什么的?唱戏吗?”
“哈哈哈。”罗六一听这话,不由放声大笑:
“你说笑了,我这模样,哪里能唱戏啊。”他抓了抓大脑袋,将本来就扎得不太稳固的发髻抓松了些,头皮屑在半空中乱飞,张传世虽说怵这两人是厉鬼,但见他这模样,却不由自主露出鄙夷的神色,伸手挡锅:
“你仔细一些,毛都落锅里了。”
“是是是——”
罗六有些尴尬的停手,又道:
“我们学的是把戏,跟人表演杂活的。”
说完,变戏法似的将插在腰间的拨浪鼓拿了出来,递到蒯满周面前晃了一晃,手指搓动间鼓上两条细绳摆动,两粒木珠敲击鼓面,发出‘咚咚’声响。
“娃娃,我给你变个戏法看。”
他‘呵呵’笑了两声,见蒯满周对拨浪鼓不大感兴趣,便将这玩具把柄在指掌间摇甩转动,鼓点飞甩,声音不绝于耳。
蒯满周不为所动,冷冷看他。
这样的杂耍一般来说对小孩是百试百灵的。
此时的孩子大多没见过世面,一个小玩意已经足以令孩子心动了,哪知蒯满周却并不在意。
反倒这孩子眼睛黑白分明,盯着罗六看时,一种没来由的惊悸感便油然而生。
真是邪门了!
罗六也是个老江湖了。
他意识到这一招吸引不了目前小孩的注意,便又道:
“我再变!”
说完,手指一伸、一缩,那原本在他掌间弹跳的拨浪鼓一眨眼间消失,取而代之是一把木制小弓被他握在手中。
“嘿嘿,你这戏法你没见过吧?”
他挤出笑意,对蒯满周道。
孙三娘也露出得意的笑容。
小丫头看了赵福生一眼,眼里带着询问,赵福生点了点头。
蒯满周就伸出手来,往罗六掌心摸去。
罗六心中松了口气,道:
“来,拿去耍吧——”
他话没说完,便见蒯满周的手指在他掌心里拈了一下,接着用力一弹。
‘嗖’的声响,只见一根细如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