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会儿谁信他啊?”孙三娘摇头:
“后来他见村里人不干,又去找野猪寨子的人干,他姐姐嫁到了那边,他便去寻他姐夫,他姐夫哥也把他奚落了一顿,劝他不要再看没用的闲书,还是好好下地挖土。”
乔越生一连吃了好几个闭门羹,却并没有因此气馁。
实际上如果不是他的坚持,便没有后来的龙血香这回事了。
别人不干,他一个人干。
他爹认定儿子生来不凡,也愿意举债支持他。
罗六道:
“他家找黄岗村的吴老财借了二十吊钱,谈好月息六分——”他嘴角噙着冷笑:
“那吴老财可非善类,每个月光靠利钱就腰缠万贯了,他乔旺春还敢去借,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乔家能供得起儿子读书,在村里也算日子过得去的。
“他家有良田几亩,如今就算田地卖不起价,一亩几百钱是要的,若是乔越生这一折腾亏了,一家人都得去喝西北风。”
罗六说到这里,看向赵福生:
“这乔旺春真是得了失心疯,纵容儿子没边儿了,最后抵了田去借的。”
钱到手后,乔越生便采购了药材,一家人割神龙树采汁,最后制了好几大盒香料。
当时乔家想要进县卖香,村里人都嘲笑,认为这一家人这一去知道是还不起债,田也保不住,是要举家逃离了。
孙三娘长叹了口气:
“哪知乔家卖发财了。”
这些制出来的香料卖了不少钱,乔家衣锦还乡,不止连本带利的还了吴老财的钱,将田保住了不说,还成为了村里有名的富户。
那一年,村里人穷得叮铛响。
“好多人饭都吃不起了,他家却能顿顿见油,时常吃肉。”罗六愤愤不平的道:
“凭什么?”
他这一句话倒将镇魔司几人问住了。
刘义真是在要饭胡同成长,见惯了人性的恶,对此不发一语,但对罗六印象却糟透了。
他厌恶的别开脸,不看这个人丑心更丑的男人。
“凭他有本事。”赵福生回了一句。
罗六闻言大怒,双手攥拳撑起身来,怒目圆睁盯着赵福生看。
赵福生微笑看他,心中还在犹豫要不要给他一个教训,以讯问手段将剩余的话逼出——刘义真就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