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一起,赵福生精神一振,顿时就清醒了。
“福生,那边有个庙宇。”
是刘义真的声音。
赵福生心中一喜,正要张嘴,却听刘义真又道:
“我来带路,你们跟在我后头走。”
这话音一落,赵福生立即就觉得不大对头。
刘义真的话过于耳熟,她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心悸之下,赵福生极力挣扎,睁开了双目。
映入她眼帘的,仍是青绿色瘴雾笼罩的十里坡。
刘义真走在最前方,他牵了一匹马,马背上绑了一口模样恐怖的漆黑棺材,棺材上方扣了一块沉重的石板。
赵福生一见这一幕,瞳孔急缩——“无头泥像庙!”
她这一惊非同小可,残余的困倦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义真。”
她喊了一声,往前迈了一步,却被一只小手扯住。
赵福生转头一看,见蒯满周牵着她的手。
小丫头那双灵动的眼睛此时闭上了,像是陷入了梦游状态。
赵福生捏紧了她的手,摇了两下,喊了一声:“满周!”
她话音一落,小孩的眼睛倏地睁开。
蒯满周的瞳孔像是破裂,血液从瞳孔中渗出,顷刻间盈满整个眼球,使她眼珠变得血红。
“满周,醒醒。”
她摇了摇小孩的手,小孩听到她的声音,失控的鬼息一滞。
那眼球处外溢的血液回流,不多时,蒯满周苏醒了。
紧随蒯满周之后苏醒的是孟婆。
她睁开了眼,有些困倦的道:
“人老了真是熬不住,才一会儿功夫,竟然像是睡着了。”
说完,左右转头:
“大人、大人——”她喊了两声,才看到站在一旁的赵福生与蒯满周。
一大一小两人眼神清明,像是苏醒着的,孟婆才松了口气。
“我们刚刚睡着了——”
赵福生沉声道。
孟婆点了点头,接着看向前方的两人,迟疑道:
“他们——”
她说话时,刘义真说要带路的话音刚落,张传世像是没有听到两人的对话,他仿佛只选择性的听到了刘义真所说‘有庙、带路’的话,快步跟在了刘义真后头:
“十里坡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