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昌平郡靠白陵江,能直通徐州府。
当然,为了安全起见,中途是不下船的。
钟瑶接话道:
“但是如果鬼案镇压不住,到了徐州府,冯广冲也会派人来助一臂之力的。”
他说完后,有些忐忑的看了一眼赵福生,怕她会因此恼怒。
与陆地行走相较,走水路自然是更不习惯的。
而且一行人到时与厉鬼困在河面之上,此行前往帝京至少要一两个月。
在丁大同与冯广冲的计划内,这一条前往帝京的路途,仅是水路就要走上一个来月。
这样长时间的和一个活死人呆在船上,尤其活死人腹中的鬼胎说不准什么时候降生、复苏,给人的心理压力是极大的。
赵福生早前就将此案摸清楚了,她未必不清楚丁大同、冯广冲二人决意走水路的真正缘由,到时她要是翻脸恼怒,那么前来带信的钟瑶三人就麻烦了。
兄弟三人想到这里,心里不禁有些惴惴不安。
就在这时,赵福生点了点头:
“走水路也行,水路人少,鬼祸一旦爆发,只会祸害船上的人,至少不会蔓延及郡县。”
她直接将话挑明,一时间钟瑶三兄弟反倒不知该如何说话了。
丁大同、冯广冲的打算她都懂,但她并没有因被算计而恼怒,反而赞同了丁大同的算计,这就让余平三人有些不知所措了。
余平左右看了看两兄弟,见一个驭鬼的看不清表情,夏弥生年纪还小人情世故不通,只好尴尬的陪笑了两声。
赵福生又问:
“随行的驭鬼者不算万安县人共有几名?”
她问得越细,证明她对这桩案子是很上心的,也展现出她说要去昌平郡并非随意夸海口。
余平心中既是疑惑,又隐隐松了口气,恭敬的道:
“不算万安县人的话,我们昌平郡一共有四名驭鬼者,今年郡内尚算太平,所以丁大同打算自己亲自带队,再带上我们兄弟三个,以及胡容。”
他解释着:
“胡容也是一个驭鬼者,他的鬼有些怪异,这导致他也有点古怪——”说到这里,余平露出一种一言难尽的神色。
想了半晌,他仍不知道如何形容此人,只好怪异道:
“大人到了昌平郡看到他就知道了。”
“大人定要离他远些。”夏弥生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