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赵福生提及这话的缘由,但丁大同仍点了下头:
“报案人周老九最初来到镇魔司是三月,其妻四月初一发作产胎,之后厉鬼复苏,造成第一轮鬼祸。”
赵福生接着道:
“四月鬼胎案平息后,中间平静了两个多月的时间,直到七月中,城内一名叫章宏的文书再报案,说是他的妻子也疑似活死人。”
她这两句话一说出,时间、人名记得一清二楚,丁大同便知道她对这桩案子确实是上了心的。
真是怪哉!
他心里嘀咕了一句。
寻常人遇到鬼案避之唯恐不及,尤其是这种临时征召,无异于大祸临头,哪有像她这样积极主动?
丁大同心里非议,但脸上却不敢展露半分,当即点头:
“是,这桩案子也很快平息,到了下一桩案子时,是在八月。”
鬼胎‘投腹’的速度变快了。
出现活死人怀胎案的时间在缩短,相应的,每一次出世的厉鬼则比前一次更加强大、更加恐怖。
赵福生听丁大同这样一说,便知道这位昌平郡的大将果然也有几分实力,他早将厉鬼的法则总结、归纳过。
可再怎么总结,丁大同面对这样棘手的厉鬼,仍是无计可施的。
“到慧中死时,是十一月,随后不久鬼胎附体于庵内另一个尼姑身上,如今肚子很大了。”丁大同虽说极力避免展露出自己的恐惧,但他紧抿的嘴唇,颤抖的短须,以及握成拳紧压在膝头的双手,还有挺直的背脊——无一不是在说明他此时浑身紧绷,一刻都没有放松过。
“从半个月前起,我们就发现她已经呈现出死人的征兆。”丁大同道:
“她的脸色惨白,行动僵硬,眼珠也在变灰。”
七天前,她身上开始出现异味,皮肤表层出现黏液,内里的血管变紫,在她脸上、身上纵横交错。
近来更可怕,这位怀着鬼胎的活死人在行走间已经会掉落皮肤组织,掉下来的碎肉臭不可闻,走过的地方都会留下可怕的脚印,闹得镇魔司内人心惶惶的。
司府衙门上下,甚至于郡府的官员,都希望能尽早将这个祸患送走。
“我觉得——”丁大同皱了下眉,咬牙道:
“我觉得她可能坚持不了几天了。”
事前他打算将赵福生当成棋子,但如今一打照面,赵福生展现的实力将他震慑,他不敢再生出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