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头生的两个儿子年幼,人都爱老来子,他怕这两个儿子争不过上头的哥哥,便想给他们找个靠山。”
赵福生知道他说起话来东一榔头、西一榔头,怕他越说越没边际,便又将话题扯了回来:
“你可知道他们迁去哪了?”
问完,她又留意到张老头儿话中透露出来的另一个讯息:吴老财为小儿子找靠山。
“大人这话问对人了。”
张老头儿眼睛一亮,连忙答道:
“据村里人说,好像是、好像是搬去了,”他抓了抓脑袋:
“并州?对!并州。”
他肯定道。
赵福生听到这里,不由转头与孟婆相互对视了一眼:
“并州?”
张老头儿见这二人神色有异,不由有些纳闷,扭头也去看镇长孔佑德。
只是孔佑德却并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畏惧厉鬼,也害怕鬼案,就连听到都嫌晦气。
此次过来纯粹是因为张老头儿是长条镇的人,黄岗村又属长条镇管束,他逼于无奈才坐在此处。
孔佑德深怕听了鬼案便会惹上煞气,这几人闲聊时他脑袋有意放空,有一耳、没一耳的听,这会儿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张老头儿看向他时,他也看向张老头儿,两人面面相觑,俱都一脸茫然之色。
孟婆则看着赵福生道:
“大人,并州,此次昌平郡送鬼胎的船是不是也要去并州?”
孔佑德浑身一抖,恨不能给耳朵装扇门。
赵福生点头:
“按照钟瑶所说,如果此行无误,我们会行水路,行至并州上阳郡,在——”她话没说完,张老头儿听到了熟悉的名字,眼睛一亮。
他想要说话,却又不敢将赵福生的话头打断,急得抓耳挠腮的。
赵福生正在说话,眼角余光看到他的动作,心中一动,立时将话音一止,问张老头儿:
“莫非吴老财一家搬去了上阳郡?”
“大人好厉害!”张老头儿一将话题接过来,先连连点头拍了句马屁,这才道:
“去了上阳郡金县!”
“金县?”赵福生吃惊道。
“金县!”孟婆也沉声说。
两人异口同声,张老头儿不停的点头:
“去了金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