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瑶提到过,此次我们运送鬼胎,从水船行走。”
“对。”
丁大同还怕她要客套寒暄一阵。
若是往常,说些闲话也就算了,可此时府衙内的厉鬼情况不稳,他忧心如焚,精神紧绷,再费神应酬这些场面话时,难免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更重要的是他身居高位的时间长了,一直享受府衙令使们的吹捧,冷不妨位置变换,一时间状态还没调整过来呢。
“既然钟瑶提过,那就简单了。”丁大同挺直了腰背,正色道:
“我们从水船出发,一路行至并州上阳郡,在金县下船走陆路,到时帝京的来客会在上阳郡迎接我们的。”
一旦将鬼胎交到帝京的来客手中,昌平郡这一行人的任务便算完成了。
“到时入京之后,论功行赏,总是少不了赵大人功劳的。”
赵福生笑了笑,问:
“几时出发?”
丁大同犹豫了一下,赵福生见他这模样,便道:
“你有话只管直说。”
丁大同道:
“原本预计是天亮便出发,我怕迟则生变——”
“鬼胎的情况不妙了?”刘义真问了一声。
说话时,他吸了吸鼻子,发出呼气声响。
众人在大厅中都闻到了若隐似无的尸臭。
“是不太妙。”丁大同硬着头皮答道:
“既然赵大人知道鬼胎案始末,大家之后是一条船上的人,多的事我也不瞒你们,好让你们心中也有个数。”
他说道:
“广慈庵的事,姜英最清楚,我让他来说。”
姜英点了点头,站了起来:
“早前的鬼案我也不清楚,但广慈庵的案子交报至镇魔司时,是上个月初的时候。”
通过审讯得知,庵内尼姑们发现这一桩鬼胎案的源头慧中怀孕时是在八月。
“等等。”
赵福生听到这里,一下将姜英的话打断了。
姜英说话被她叫停,有些不安,下意识的看向丁大同。
丁大同也不知赵福生心中卖的什么葫芦,面上也露出疑惑。
赵福生一来昌平郡,再听这几人提及鬼胎案时,顿时又得知了一些钟瑶三人忽视的细节问题。
“昌平郡的第一桩鬼胎案出现端倪是在三月。”
虽说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