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儿子?”
卢娘子初时听她说话,身体先是一紧,随即又放松了些。
她慈爱的低头盯着小孩看,又伸手替小孩理了理头发,温声说了一句:
“是啊,这是我的儿子,名叫盼儿。”
“盼儿?”赵福生愣了一愣。
卢娘子本名‘陈多子’,如今又给儿子起名‘卢盼儿’,既是多子,又是盼儿,仿佛她像是很缺儿子。
“嗯,这是我娘——”她叹了口气,欲言又止,接着低头看向儿子,满脸怜爱:
“我怕大人不喜孩子吵闹,叮嘱这孩子不要随意乱跑,哪知他自己跑到这边来了,惊扰了大人。”
“不碍事,既然来都来了,我们便闲聊几句。”赵福生笑道:
“这条船还得行一个月,大家要相处的时间还长呢。”
卢娘子腼腆的笑:
“大人说得是。”
赵福生见她逐渐放下心防,又道:
“我们昨夜才赶到昌平郡,今日出发时才听丁大同提及你们一家同行,对你们还不大了解呢。”说完后,她见卢娘子似是有些害怕,忙说道:
“我看你们这一行有老有少的,这一次出行不大方便吧?”
卢娘子就点头:
“大人慧眼,我们此行出发,确实是拖家带口,出行不大便利,幸亏托大人的福,坐船倒是方便了许多。”
这样一来一往的搭话,赵福生再问话时,便察觉到卢娘子的肌肉松驰,不再像先前一样恐惧,说话时语气正常了许多,也没有颤音。
她心中有数,便直言发问:
“总共几口人?”
卢娘子乖乖答道:
“同行连我母子在内,一共12人。”
“都有哪些人?”赵福生再问。
卢娘子就说道:
“我与爷夫妇二人,及一双卢家子女,还有舅爷一家三口,及我的母亲妹妹,并带了三名仆人。”
卢家人出行的人数不多,但是从卢娘子口中提到的称谓听来,可够复杂的。
赵福生心念一转,又问:
“听丁大同说,你们打算北上去上阳郡?”
卢娘子一听这话,脸上露出愁色,点了点头:
“是,我们、我们打算与大人们同行,去了上阳郡,在文兴县附近下船——”
“家里出了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