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发问,陈多子便身体打着摆子,机械似的答道:
“我、我一开门后,便遇到了一队问吉、送聘礼的队伍。”
刘义真与范必死不约而同的扭头彼此看了一眼。
武少春疑惑道:
“夜半三更有一队问吉、送聘礼的队伍是有些奇怪,可是这有什么好害怕的?”
孟婆若有所思,轻声道:
“除非这队伍是有诡异的。”
此时正值寒冬,江面风又大,陈多子不知是冻的,还是想到了当夜的情景,身体情不自禁的微微颤抖。
“我当时也没想太多,与、与这位大人说的一样,我是觉得有些奇怪——”
后面细细一想,怪异的事情太多。
卢家已经家道中落,原本的祖宅已经变卖,而是另购了居住之所。
卢育和夫妇目前住的屋子虽说不如原本的宅邸大,可也是两进的院落,夫妇二人所住的厢房在院子幽深夜。
纵使夜半三更声音会更加响亮,可也不该传至府邸深处,还清晰极了。
“我们夫妇当时也像中了邪,就觉得来客定是在大门处敲门,所以才会商议一人去周旋,一人报案——”
哪知陈多子从偏门出去,却恰遇到了送礼的队伍。
领头的是个年约四旬的女人——说到这里,陈多子的身体不停的颤抖。
她十分害怕,紧紧将怀里的儿子当成了救命浮萍一般的抱住。
看到这里,赵福生等人也看出了端倪——恐怕当夜的这队送礼队伍是有问题的。
她见陈多子畏惧至极,没有急于追问,而是留了片刻功夫让这个陷入恐惧情绪中的女人稍缓和了片刻。
半晌后,陈多子镇定了些许,又接着道:
“那个女人身材有些丰腴,不是很高,约至我眉心处。”她抬手似是想要比划一下手势,但手刚一举起来,又似是想到了什么,立即将手又放下了。
“穿了一身紫红相间的衣裳,化了大浓妆,腮颊、嘴唇都涂得很红。”
她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一见我开门,便喊‘恭喜’,说是奉了上阳郡文兴县家的臧老爷之命,来向我们家珠儿下礼送聘的。”
说完,她有少时的失神。
不多时,她又缓过了神来,随即解释道:
“臧老爷就是当年我卢家祖父故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