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镯——”陈多子结结巴巴道:
“从事发第二天,我看了她手腕后,珠儿就对此事很在意,不时看那腕子,就发现、发现,那血镯印子一天比一天颜色深——”
待到了第十天之后,甚至肉眼隐隐可以看到她手腕处似是出现了一个半透明的镯子虚影。
陈多子将脸埋进儿子稚嫩的后背心处,肩膀一耸一抖的哭。
卢盼儿年纪虽小,却也懂事,轻轻伸手抚摸母亲后背心处。
两母子相互依偎了一阵,有了儿子的安抚,陈多子又振作了许多,再次道:
“五六天前,我就看她手腕上似是隐约能看到镯子影儿,后面便逐渐显形了,甚至、甚至还能伸手摸到——”
陈多子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且珠儿夜里开始做梦,总梦到自己身穿凤冠霞帔——”
随着时间的流逝,卢珠儿的梦境也在改变,从一开始的身穿喜服,到后来开始逐渐进入一间收拾布置的喜房。
“与此同时,她的、她的衣着、鞋物、首饰也在变。”
赵福生问:
“变成什么样了?”
其实伴随陈多子的叙述,她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猜想。
陈多子像是陷入了害怕的情绪里,没有回答赵福生的话。
赵福生索性再问:
“是不是她身上,出现了新嫁娘的特征?衣物、首饰——”
说到这里,赵福生顿了一顿,一个诡异、离奇且大胆的念头涌入她的脑海,她看向陈多子:
“鞋子变红了?!”
陈多子与孟婆听闻这话,俱都重重一抖。
“鞋子——红鞋?”
孟婆变了脸色。
陈多子嘴唇直哆嗦,瞳孔急缩,犹豫了半晌,先是摇了一下头,随后迟疑了一下,又点了点头。
“究竟是还是不是!说!”
孟婆厉喝。
陈多子浑身一颤,声音带了些哭腔:
“是、倒也不是,我不知道怎么说——”
“你不知道就慢慢说。”
初时的惊骇过去后,赵福生脑海内的警铃逐渐平息,她也冷静了些,看向陈多子:
“为什么又说是,又说不是?莫非鞋子还没全红?”
“是的,大人说得不错。”
陈多子不知道赵福生、孟婆为什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