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推辞狡辩,而是选择承认。
张传世挑了下眉梢,眼里露出意外之色,随即看了赵福生一眼。
只见赵福生嘴角含笑,眉眼如刀,眼神锐利,但面对丁大同的话,却并没有出声。
这并非是她真的发怒,反倒是她愿意给丁大同一个解释的机会。
“这老小子真是幸运,竟然摸到了大人脉门。”张传世心中暗忖。
他为人贪生怕死,却会察言观色,人也很很是精明。
若赵福生对丁大同心生厌恶,有想杀他之念,他自然落井下石;但此时赵福生有意给他机会,他当然不能去枉作小人。
张传世努了努嘴,别开头去。
“大人——”陈多子性情软弱,又很胆小,此时见丁大同因自家的事而被问罪,心中格外不安,便也跟着又重新跪回地面,膝盖往前挪移了两步,正要说话,赵福生就道:
“这事儿与你无关,我听丁大同说。”
卢家闹鬼祸也是受害者,且这事儿的主谋是丁大同,卢家只是配合他一道欺瞒而已。
陈多子缩了两下肩膀。
丁大同听到这里,心里却是一颗大石落地。
他不怕辩解,却更怕没有辩解机会。
听到赵福生发话,他脸上露出庆幸之色,连忙就道:
“大人,我听到卢家事发时,是在七天之前。”
昌平郡的郡守知道他忙于鬼胎案,不敢因卢家的事来触他霉头,致使丁大同悉知此事晚了些。
等到他听说卢家鬼案时,心都凉了半截。
当时正如赵福生所猜想的一样,他第一反应是要将这桩鬼祸赶出昌平郡。
只要不在他的地界上出事,无论落到谁手里,卢家人死与不死都跟他无关。
昨夜是个重要的转折。
“大人,我毕竟是昌平郡镇魔司的将领,卢家也是正经缴纳税银的人——”
他无奈道:
“如果有路可走,谁又想死人?”
卢家的鬼祸至今没探出苗头,他当时派胡容去卢家探过底,也见过卢珠儿,但压根儿没在她身上感觉到厉鬼煞气。
说到这里,丁大同抬起头来,看向胡容,向他使了个眼色。
胡容扭了一下腰,鬼使神差的看了赵福生一眼,接着伸手拉了拉衣领,将胸口勉强包住了,这才道: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