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阎解成刚从培训教室回来。
讲了一早上的理论知识,没顾得上喝水。
这便,摇了摇暖瓶,水不少。
拔了塞子,却没有什么热气了。
拿着暖壶去锅炉房打了水,这破壶不怎么保温,早上学徒们打的水这会就已经不太行了。
给茶缸扔了两颗红枣,放了一小撮高沫。
就这,还是在李科长那里薅来的半包,又被王工长分去了一半,实在舍不得多放。
李科长说他这高沫是将各种高级茶叶的碎沫,按照比例调配的。
阎解成知道,还不是四九城人爱侃,什么最爱?都是没什么银子压兜才喝这个的。
实际上就是茶叶店筛茶时筛出的茶叶末。
这种碎末在别的地方是弃之无用的东西,却是这年月打发水气最好的东西。
这高末说到底就相当于后来的茶包。
茶叶都拿去创汇了,就这在现如今都是奢侈品。
有钱都没地买。
阎解成刚美美地喝了一口,便见许大茂像个吊死鬼一般,冲到了他面前,拿起他的茶缸就是咕咚一口。
“擦,烫死我了,咦咦“
“哎,不对,你这是高沫呀,行呀,真有门道。我家老头子搞了几两高沫,宝贝的跟啥一样,都舍不得给我一点。”
说着,许大茂讨好的笑着,给阎解成作揖。
“兄弟,你可是我亲亲兄弟呀,分我一份呗。”
阎解成便从抽屉里拿出那半包高末,找了一张报纸,给许大茂倒了一半,包扎的四四方方的,像药包一样。
阎解成将茶叶递给了许大茂。
“给,赶紧拿走,我看着心疼。”
许大茂笑道:“敞亮!亲兄弟明算账,这高沫你花了多少钱,兄弟给你出双倍。”
阎解成指着办公室的大门对着许大茂,来了一句。
“滚”
“你这不是寒碜人吗?”
许大茂,老大一爷们,听到这话居然眼眶微红,诺诺无语。
对许大茂而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壤壤,皆为利往。
以往与人相交,都是利益驱动。
包括之前和阎解成,也是看阎解成成了气候。
一结个善缘提前打好关系,二是为了一起对付傻柱有個帮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