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给他养老。
三人最后也没什么好的办法,只能静观其变。
顺便拉拢拉拢阎解成,毕竟这阎解成是如今年轻人里面最有威望的了。
不管院内人心如何纷纷扰扰。
总是挡不住时间的流逝。
七月,太阳炙烤着大地。
傍晚,太阳落山,男人们穿着大裤衩,背心,摇着蒲扇,带着小马扎,在路边下棋。
院内,女人们坐在一起闲聊。
阎解成开着房门,方便让风吹进来。
他坐在案前研究着后面的施工方案。
这工程眼瞅着马上要结束了。他们铺设的线路跟倒岔需要进行全面精调。
这些工作都需要他全面统筹安排。
协调人员,分派任务,这些都需要考虑很多因素。
需要拿出最合适最优秀的方案,将有限的条件发挥出最大的能量。
一阵写写算算,阎解成烦躁的将笔插回了笔筒。
罗工已经走了一个月了,所以工地这边的线路项目,都是由他负责。
虽然后世他负责过类似的项目,可这毕竟这是建国后十大重点工程。
所以压在他身上的担子很重。他也承受了以往没有承受过的压力。
罗工去了大西南,那边成昆铁路,遇到了麻烦。
自四月以来,受经济下滑、粮食短缺影响,成昆铁路除成都至沙湾段,以及沙湾以南重点隧道工程维持施工外,其余路段工程下马停工。
就成都至沙湾段,河流众多。铁路线容易发生地基下沉,道床翻浆冒泥。
所以罗工又去当了救火队。
阎解成是真的担心罗工的身体。
毕竟老人今年已经72岁了,在这个时代,已经属于高龄老人了。
还如此东奔西走,整日里在荒郊野岭的工地上。万一发生点什么,抢救都来不及。
阎解成也曾劝过罗工,让他不要这么辛苦。
罗工却一直说:以前,洋人在我们的地方修铁路。
如今,我们终于可以修建自己的铁路了。我这把老骨头,还动得了。
更何况,詹师为中国铁路奔走了一辈子,我又有什么资格谈休息。
阎解成默然。
不知怎么劝说这位老人。只能将自己手头的工作做好,解除老人的后顾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