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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琴知道,陆严河父母在他小时候就去世,把他带出来的舅舅也没有这么管过他,后来,这孩子就签约了经纪公司,成了一个艺人。
他那個经纪人对陆严河显然没有那么上心。既然颜良和陆严河都是他管,怎么颜良的艺考都开始做准备了,陆严河却没有任何动静呢?她联系他,他也不回复。
无人可以商量。
刘琴深吸一口气,问:“如果你不参加艺考,那就是作为一个普通考生参加高考,你有信心吗?”
“有。”陆严河点头,“刘老师,你放心,我虽然来学校很少,但是该学的都学了,今后我也会把我所有的时间都放到备考上来,我会考出一个好成绩的。”
刘琴惊讶地看着陆严河。
这个少年的眼睛里没有澎湃的热血,也没有不可一世的自傲。他只是平静地陈述了一番这样的话,然后用一种淡然却胜券在握的气场,和她目光对视。
“好。”
刘琴点头。
“其实我今天找你聊这些,也是想要问清楚你之后要走哪条路,如果你真的要好好学习了,那我会跟各科目的任课老师说一声,让他们都像对待其他学生一样,对待你的学习情况,你也知道,因为你的情况跟其他同学不一样,我们之前对你的成绩也没有那么高的要求。”
陆严河向刘琴颔首。
“谢谢刘老师。”
陆严河真没有想到,刘琴竟然会主动来找他说这番话。
在原身的记忆之中,刘琴跟陆严河的关系非常疏远。
彼此之间很客气,却没有任何师生的情感连结。
那个时候,学生没有把自己当学生,老师也没有把自己当老师。
但是,这种情况下,刘琴在看到陆严河这些天的变化之后,竟然就主动地来找他交流了。
以陆严河现在的眼光来看,刘琴是一个很负责任的班主任,认真地关注着每一个学生的情况,才会这么迅速地注意到陆严河的变化,然后鼓励他。
“你的情况,我也不知道能够帮到你多少,但如果有需要我帮助的,欢迎你找我。”刘琴最后说道。
“嗯,谢谢刘老师。”陆严河点头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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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已经西下。
整片天空都被涂抹成了橘红色,或浅或深的差异让它像是无数条金鱼填充满了池塘,云絮都是流动的尾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