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妍的关系,所以陈碧舸把他当小师弟看,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样子会随性很多。
陈碧舸又说:“演戏上有什么不懂的、疑惑的,可以来找我,别的不说,经验还是比你多很多年。”
陆严河点头。
“嗯,谢谢碧舸姐。”
陈碧舸:“我昨天见到王重了,他给我看了一段你去客串他那个戏的片段,刚才大家都在,我就没说,你演这个有表达障碍的天才,我觉得你就可以参考一下你在三山里的那种语言节奏,跟下雨似的,一会儿急促,一会儿缓慢,我感觉你现在就是特别想要从你的认知上去构建一套符合你对角色判断的心理,但实际上,你如果不能先从外形改变,塑造出这个高智商天才的感觉,要靠信念来演这种角色,很难很难,它不是情感戏,它就是技术。”
陈碧舸的话让陆严河若有所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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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陆严河回去以后,躺在床上,认真地回想着江军和陈碧舸跟他说的这些话。
其实认真想一想,他们都提到了一个共同点,得先从外形去塑造出一些特征来。
这个外形指的肯定就不是五官了,而是声台形表这些外在呈现出来的东西。
三山?
陆严河怎么都没有想到,陈碧舸竟然会建议他参考一下他在三山中的演法。
他在三山演的本来就是一个有点不正常的、难以正常与人交流的算命先生
难以正常与人交流!
陆严河猛地一瞬间从床上坐起来。
对啊,连蔡也不是不跟别人交流,而是难以正常与人交流!
他为什么一直给连蔡假定成了一个不能好好说话、说话不敢跟人直视的傻子?
陆严河这一瞬间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出在哪。
他理智上知道连蔡只是一个有着表达障碍的天才,却在情感上把他认定成了一个有些不正常的、甚至有些低幼智障表现的天才。
于是,一边是高智商,一边又是智障,让他左右矛盾,始终处理不好这个平衡。
陆严河这一瞬间突然就兴奋了起来,又开灯,拿剧本,重新从头读一遍。
那些不知道断句的台词、那些捋不清楚清楚节奏的戏,突然就都有了一个朦胧的章法,好像有了去钻研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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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严河把所有之前给自己加的那些小动作、小细节,全给删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