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面。
何云澜说:“我跟依依也就算了,其实都是自己的选择,但是有时候看着小虎,他跟我们一起在这里待着,但是江芝的教育资源确实又比不上其他的地方。现在是小学,还稍微好一点,我跟他妈妈两个人还能够帮他补足一些学校里不会教的东西,带他讲英语,让他有一个英语的语境。可是随着后面初中,再高中,学校的不同、环境的不同,对他的影响会越来越大,我们也在考虑,是不是我和依依两个人中,看谁带着小虎去江广读初中,总不能耽误他。”
这是很现实的问题。
陆严河这么能言善道、而且善于找角度去给别人加油鼓气的人,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其实还有一个方式,让我爸妈在江广带他上学,不过这孩子现在拧得很,一听要离开我们去读初中,说什么都不肯去,还故意考砸。”何云澜的语气也很无奈。
从理智上来说,让何云澜的爸妈能够在江广带他上学,这是最两全其美的方式。既能让何云澜和柳依依继续在江芝工作、生活,又能保障小虎的教育质量。
但是,生活不是理性,亲人之间、父母与子女之间,更不是。
你要跟一个八岁的小孩去说通这个道理,本身就是不讲道理。
现实的处境摆在面前,让陆严河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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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陆严河不得不直面这样这样一个充满了巨大差距和截然不同的世界。
他的志得意满,却不是这个世界的志得意满。
世界很大,他可能没有能力去改变。但至少对何云澜、柳依依这样他现实生活中遇到的人,他希望能够尽自己一切努力,去尽自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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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陆严河吃完了午饭,回客栈找陈思琦。
陈思琦刚洗完头发,正坐在窗户边上,躺在一条藤椅上,一头黑发在微风中摇曳,宛如水中的荇草。
“你早醒了?”
“刚醒呢。”陈思琦放下手中的ipad,说:“你跟他们吃完了?”
“嗯,吃完了。”陆严河问,“你中午吃了没?”
“还没有,我在网上看到有一家米线的评价很不错,等会儿把头发晾干了,我去吃那家米线。”
陆严河点头。
“你下午有什么安排吗?”
“没有,在这里待两天,度个假。”陆严河笑,“江芝这个地方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