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雪景戏,江芝根本无法满足这个条件。”
陆严河点头,说:“我知道。”
刘毕戈:“你还想要赶明年的情人节,我觉得这很难,基本无法实现,难道你只给自己留一个月的剪辑时间吗?”
陆严河说:“主要是,我觉得这部电影适合在冬天看。”
刘毕戈:“那就挪到后年去上映。”
陆严河:“那这部戏等于要等一年才上映。”
刘毕戈说:“等一年对一部电影来说也不算久,实际上,我是觉得未必一定要放在情人节上映。你这个电影,又不是一个纯粹讲谈恋爱的电影。暗恋的故事,有夏天,也有冬天,放到暑期档上映不是也挺好?学生们正放假。”
“你觉得学生是这部电影的观影主力军吗?”
“我觉得是。”刘毕戈说,“只有学生那个年纪,才会真正地感同身受,你这部电影在讲什么。说实话,人到了三十岁以后,生活里柴米油盐酱醋茶,心的感知力都钝了,你也不能再指望他们像十几岁的时候那样怦然心动。”
陆严河:“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滚。”
两个人相视一笑。
其实他们都懂,刘毕戈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陆严河在看到星星上的花这样明显在电影艺术上没有太多追求的电影,仍然会有一种威胁感?因为陆严河也很清楚,在当下这样一个时代,人人都忙碌不已,疲惫不堪,比起从一个把表达藏在心底的电影,大家宁愿跟着一个大开大合、情绪起伏更直白的电影,在电影院里忘记现实,被电影情绪渲染。
陆严河清楚地知道,也许情书是根本没有办法在票房上跟星星上的花匹敌的。如果星星上的花这部电影质量,真的呈现出了它预告片里的质量,陆严河可以预感到,这部电影的票房肯定会很不错。
刘毕戈说:“其实你这部电影挺费力不讨好的,对于喜欢文艺片、艺术片的观众来说,这部电影太商业、太好看、太直白,对喜欢看商业片的观众来说,这部电影又太晦涩、太文艺。不走到某个极致,可能两头都不讨好。”
陆严河点头。
刘毕戈一点没说错。
他说:“可是,这是一个很动人的故事,对吧?”
“嗯。”刘毕戈点头,“它是一个好故事,如果这个项目找我来做导演,我想我也不会拒绝的。”
陆严河:“嗯,那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