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啧啧,那火烧得可真不小”
大巫笑呵呵地说着。
始毕可汗的脸色却越来越黑。
将身前案牍上的东西一扫而空后,始毕可汗霍然起身,寒声问道。
“老师能否告知,到底是何人所为?”
听到始毕可汗这声‘老师’的称呼,大巫苍老的脸上闪过一抹玩味的神色。
因为他也已经许久没有听到这声称呼了。
“一个很有意思的小家伙。”
或许是看在那一声‘老师’的面子上。
大巫想了想,还是告诫道。
“不过我劝你还是算了,那小家伙背后有点麻烦”
想到那一局下得七零八落的象戏。
大巫直到现在还有点头皮发麻。
妈的!一帮脑子不正常的疯子!
惹不起!惹不起!
而眼看大巫眼中一闪而逝的忌惮神色,始毕可汗心中一抽。
可最终还是有些不甘地试探道。
“就算是老师,也不行?”
面对这拙劣的激将法,大巫笑了。
“伊稚邪啊,你知道老师我为什么能活到现在吗?”
这个问题,始毕可汗是知道的。
若不是因为这个,他也不会在后来的机缘巧合之下,与龙族产生牵连。
“看来你是知道的。”
“对,正是因为我怕死,所以我才能活得久。”
大巫莞尔笑道,意味深长地看着始毕可汗,留下了最后一句劝诫。
“人呐,要常怀有敬畏之心。”
“须知天外,还有天。人外,还有人。”
“你如今的骄傲,都是因为你站在这片低洼的草原上。”
“当你有一天,真的跟我一样站在那圣山上。”
“你会变得跟我一样谦卑的。”
这话说着,大巫的身影越来越淡,越来越虚无。
不过在消失之前,虚空中忽然又传来一声淡淡的问句。
“伊稚邪,你有没想过,或许你并不是谶言中的那条黑龙?”
余音渺渺间。
始毕可汗身形僵在原地。
“不可能!绝不可能!”
“朕就是那个身负天命之人!”
“身居北方!短短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