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眼下的他们心中只希望那位韩司马,能够争点气。
替他们幽州武人争点气!
若是他最后真能跟大娘子成了,那事情还好说。
幽州,终究还是他们幽州武人的幽州。
若是没成,就不大好说了。
难保神都某些贼鸟厮会借着这场婚姻的机会,将爪子伸进幽州。
到时候怕又是一番不忍言的腥风血雨
想到深处,这些天字营的主将彼此对视一眼。
然后相视一笑。
与之相比,区区百十骑的损失,似乎瞬间就算不得什么了。
毕竟说来说去,终究还是那句话。
‘只要肉还烂在自家锅里,所有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人心就像是一杆刻度精确的标尺。
敌我、亲疏,都在这杆标尺的衡量下,显现得明明白白。
就像是此刻的镇北楼中,随着酒宴散去。
几位天字营主将提前离开,一众还未离去的陷阵营将士,顿时放开了手脚。
又是围着韩绍一阵笑闹之后,见天色不早了,才心满意足地跟着李靖等人返回营地。
临走前,韩绍拍了拍李靖的肩膀,道了一声。
“辛苦你了。”
这些天韩绍当了甩手掌柜,将陷阵营里里外外所有的事情都丢给了李靖。
等到事后听李靖一番陈述,才知道有些事情有多麻烦。
对此,李靖自然是连道不辛苦。
甚至还为韩绍对自己的信重感激不已。
毕竟若不是将他当成真正的心腹,又怎么可能将这些看似繁琐,实则颇为重要的事情交给他李靖?
见李靖一脸士为知己者死的表情,韩绍一面在心中暗道惭愧,一面摇头失笑道。
“你我之间无需如此,还是那句话,伱信我,我信你。”
这话出口。
李靖不禁想到当初那晚,韩绍找到自己的那一幕。
一时也有些感慨。
于是重重一抱拳道。
“靖,此生铭记司马恩泽!愿为司马效死!”
韩绍闻言,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
然后目光扫过包括冯参、齐朔、赵牧三人在内的一众陷阵营将士,沉声道。
“以后李靖就是本司马的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