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有些微薄修为的普通百姓罢了,就算生来聪颖,有些想法、猜测比之常人多一些。
这话说完,一旁的陈大真是恨不得锤死这个嚢货、蠢材!
侯爷问你话,伱回上两句好话会死啊!
可现在韩绍将这话反过来品味了一番,却是有了别样的感受。
之所以有这么一问,说出来其实有些难以启齿。
“所以草民斗胆,只求侯爷能给草民一个报恩的机会!”
没有如此多的信息做参考,又凭什么做出所谓胜败的结论?
可最终也会迫于眼界、信息,所知极为有限。
没有去继续追问所谓胜败之说。
当时韩绍的感受并不深。
韩三郎索性将心一横,直接道。
“三郎!愣着干什么,侯爷问你话呢!”
战场如考场。
“草民只知道这近一年来,侯爷给我吃食、与我住处!如此大恩,实难相报!”
有时候哪怕准备得再充分,在即将踏足考场的前一刻,心中也会有些许忐忑、乃至于不安。
更是知道此刻怎么回话,才能避免给自己招祸。
前世上学的时候,老师总说什么‘考场如战场’。
想到这一段时间以来,自己整日忧虑草原蛮族南下,却无能为力的憋屈。
那就是他韩某人有些紧张了
不会挨打,零用钱也不会少上半分,更不会因此送命。
他懂陈大的意思,也明白陈大的关心。
万一被按上一个‘战前动摇军心的’罪名,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小心扯了下韩三郎的衣角,陈大催促道。
“若蛮族南下,还请侯爷赐下刀兵,草民愿以此草芥性命,为侯爷守城!以报侯爷厚恩!”
“侯爷!草民无知,不敢妄言战场胜败!”
也送麾下数万忠勇儿郎的命。
捎带还有这城中十万百姓的命。
时至如今,他韩某人再也不是曾经初临此界,赤条条了无牵挂的战场孤狼了。
有了牵挂,有了恒产。
自然就光棍不起来了。
甚至如果现在再让他亲率三百残军败卒,重新复刻去年的那一战,他也做不到了。
冒险、豪赌,只是独属于无产者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