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厚赏。
这其中的憋屈与无奈,旁人又如何能感同身受?
说到底,那小子早已不是昔日一文不名的卑微小卒了。
八境天人,又有着近乎灭国的泼天功勋。
这样的人物,不说放在两千余载的大雍,就算往前历数各代,也是凤毛麟角。
这一点,不止太康帝知道。
韩绍自然也是心知肚明。
所以他才敢这般肆无忌惮。
漠北茫茫冰原之上,大军不急不缓地挥军回撤。
对于李靖‘要不要留下一支偏军扼守漠北’的提议,韩绍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神经病啊!
这鬼地方不止一到冬日,人畜不生,余下三季也根本没什么人烟。
让将士们留下来当野人吗?
或许李靖不在乎,将士们也没有什么怨言,但他却舍不得将自己麾下儿郎的宝贵一生耗费在这个不毛之地。
“所谓疆土,不在于你占据多大的地盘。”
“只要马蹄能够践踏、涉足,任何地方都是疆土!”
韩绍神色严肃地呵斥道。
“记住了!”
“存地失人,人地皆失。”
“存人失地,人地皆存!”
听到韩绍这话,围绕在他身边的李靖等人仔细回味了一阵,随后肃然应声。
“谨受君侯教诲。”
再次摘抄几句太祖语录,韩绍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
他已经想好了。
等到未来大业功成,他也要学隔壁诸多前辈一样,著书立传!
怎么?
他曹孟德能有孟德新书。
就连常凯申那腌臜货色也敢厚颜写日记。
他韩某人就不配弄上几本大诰,留待后世?
很是畅想了一下未来,韩绍舒舒服服地躺在撵车中。
撵车是始毕当初带着南下的王撵。
在去掉了某些可能僭越的配饰后,这辆王撵依旧奢华舒适到了极点。
而对于韩绍这般不能与将士们同甘共苦的举动,将士们全然没有半点意见。
反倒是生怕这王撵无法遮风挡雪,让韩绍受了寒气。
一个个哪怕是在行军,依旧将整个王撵围得水泄不通。
没有办法,谁让他们的君侯受伤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