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
薛玉堂一群人带着车夫,一个桌子坐不下,变分了两个桌子,薛玉堂领着月无影、胡星儿、洛姝姐弟坐一桌,程强跟车夫坐一桌,这时候的程强也没那么多的计较,自己伸手拎过茶壶倒了一碗,一仰头喝了个底朝天,便用手指敲着桌子不再说话。
反倒是车夫跟老头比较熟识,二人笑骂一顿,老头拎着一小壶酒扔在桌子上,骂道:“赵老邪,你奶奶个腿的,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不自己找个婆娘暖炕,挣点银子全扔在野娘们肚皮上了,你就不怕老了让人给你喂了野狗!”
车夫赵老邪呲着大黄牙嘿嘿一笑:“老倔头,老子我就喜欢天天入洞房,夜夜当新郎,你要真看不惯,把你姑娘给我得了,咱爷俩亲上加亲!”
老头抄起饭勺在他油乎乎的脑袋上就是一下:“去你奶奶个腿的,你少打我闺女的主意,我就是把闺女嫁猫嫁狗也不便宜你个王八羔子!”
赵老邪也不生气,反倒觉得享受,从衣襟上绑着的烟口袋里,用铜烟锅蒯了一锅金黄的旱烟,用火石打着了吧嗒吧嗒抽了两口,满是享受:“黄丫,给我当媳妇怎么样!我这走南闯北的,挣了钱都给你,我也不怕你给我带绿帽子,只要娃娃是我的就行!”
这黄丫对谁都不吱声,唯独对赵老邪没个好脸色,白了赵老邪一眼:“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也配!”
黄老邪正要开口说话,由打茶棚外面进来两个人,其中一个人身上叮铃啷当的挂了一身的零碎,手里面牵着几根绳子,绳子上面系着一群猴子,另外一个人,细高个,身高大概两米左右,两眼突出,双脚奇大,光着脚丫,倒拖着一根扁担,扁担一头有一个钩子,勾着一块肝脏,上面跟着一群苍蝇,嗡嗡的围着肝脏飞舞。
薛玉堂坐着的位置正对着茶棚门口,一眼就看到牵着猴子的人,正是那日逃跑的耍猴人,只是这细高个却是没见过,不知道是谁,估计也应该是混天图的人。
耍猴人也看到薛玉堂,不过他却假装不认识,领着细高个在薛玉堂对面的桌子前面坐下,点了两盘卤花生,要了一壶茶,一盘卤花生让他放在地上供猴子们抢食,自己倒了一碗茶,吹了吹茶叶沫,抿了一口,轻轻放在桌子上,月无影看到耍猴人如此做派,摸不清头脑,看了薛玉堂一眼,好像是在询问这货是怎么回事。
薛玉堂笑笑,不动声色的摆了摆手,让月无影安心,这两个人肯定是冲着自己来的,他只是不明白岳凤城为什么非要致自己于死地,难道他真的怕自己有一天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