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部下押送日谍出去,郑耀先悄声问:
“我看得一头雾水。”
“情报的源头是黄珺的司机。”张安平没有隐瞒:“但那小子不是个好人,我打算不认这个卧底,抓捕时候弄个由头弄死。”
“只要这家伙招了,我们就能确定情报是从黄珺这条线上漏出去的就行了——至于真正的源头,不在咱们这边。”
“姜?”
“不是。我另有渠道。”
“你厉害!这家伙和黄珺是怎么传递情报的?我的行动组盯了这么久怎么都没发现?”郑耀先好奇。
张安平在屋内看了看,找到了挂着的礼帽后,努嘴说道:
“帽子。”
“两人在一间咖啡厅内不打照面,走的时候将对方的帽子戴走就完成了情报的交接。”
郑耀先闻言恼火道:“草,我这帮手下可真够蠢的!”
手法很简单,但盯梢不仔细的话,很容易发现不了。
“别废话了,先找个电话给处座汇报下——”张安平压低声音:“估计那位也快到了,咱们先打个电话装装样子。”
郑耀先:
论演戏,我只服你!
两人驱车来到了电话局,蛮横的敲开了电话局的门,找了部能打长途的电话,电话打到了上海戴处长下榻的酒店——果然被告知处座不在。
演戏演全套嘛。
张安平给四号据点去电,取消了六点向本部通气的命令,随即和郑耀先上车,赶去了大队长的憩庐。
憩庐位于黄浦路的卫戍司令部内,陆军军官学校也在这里,戒备自然是相当森严的,千疮百孔的汽车抵达后,郑耀先和张安平掏出证件,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就获得“面圣”的资格。
卫兵反而向特务处本部打去电话询问——结果被告知两人是上海区的头目,卫兵更不敢放两人进去了,反而让人将两人和身后的人看起来,随后去请示上面。
张安平自然是不着急的,但面上却一脸的急迫之色,郑耀先见状自然不甘落后,也是一副急迫之状。
执勤的军官被卫兵唤来,上校军校的对方看着张安平和郑耀先,皱眉道:
“你们懂不懂规矩?领袖是伱们想见就能见的?让戴春风来!”
“报告长官,是紧急情报,目前戴长官”张安平话还没说完,一束车灯就从不远处的拐角出现,汽车疾驰到了哨卡这边后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