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杀一儆百,日后这种事便经常发生!处座,抗战是长久之战,若一直前方吃紧后方紧吃,长此以往,民众对我们失去信任,我们拿什么和日本人拼?”
戴处长闻言暗叹,掏出手帕擦去张安平嘴角的鲜血,道:
“你该跟我商量下。”
“处座有大志向,职部所为,只为意难平,不愿牵连处座。”
戴处长气笑了:“张安平啊张安平,你以为你做了以后,既是顶头上司又舅舅的我能置身事外?”
“天真!愚蠢!”
“这件事你既然要做,那你做好承受代价的准备了吗?”
“职部可随时赴死!”张安平平静的看着戴处长。
“仅此一次!若有下次,马谡是怎么死的,你应该清楚。”戴处长拍了拍张安平的肩膀:“也就是你是我的外甥,换作别人,谁敢这样做,哪怕是有天大的理由,我也不能容他,你明白?”
张安平一脸惊诧的看着戴处长。
“其他人,杀就杀吧,反正都是一群败类。”
“但姓孙的你不能动!动了他,你、我必遭反噬!明白吗?”
张安平一脸的不甘。
“黄埔生,领袖的心头肉,即便是跟了共党都未必能会杀,更别说只是做了这事。”
戴处长告诫道:“此事领袖知道后,已经训斥过他了,他以后会收敛的,你万不可给我再生是非!”
“还有,这件事特务处会给你兜底,但处罚一定是会有的,你不要有情绪。”
张安平还是一脸的不甘心,但终究是点点头,在戴处长再三叮嘱后,认错道:
“表舅,这件事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对不起。”
“你啊,终究是太年轻了。”戴处长无奈叹息,又一阵安抚后,便让秘书带张安平找医生做检查。
张安平走后,戴处长坐在椅子上,发出了一声悠悠的叹息。
终究是年轻人啊,脾气上来,就不管不顾了!
感慨之后,戴处长从保险柜中拿出了一份文件。
准确的说,是一张写了一堆名字的纸。
张安平的名字赫然在列,只不过处于第二梯队。
他拿出笔,划掉了张安平的名字。
这是特务处中高层内鬼的怀疑名单——戴处长在隐秘渠道获知,在特务处中高层中,有共党的高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