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张安平一直思索着徐处长来上海的目的。
专门为从特高课营救出的同志的可能性不会太高。
还是真的像老徐所说,是因为党务处上海室接连全军覆没了两次而来的?
话说这段时间党务处正从军事统计局独立出来,拟成立了中国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调查统计局,这个时候姓徐的应该是最忙的时候,来上海总觉得不科学哈!
“难不成这老小子是为了搞个开门红?”
“也不对,党务处在上海现在一穷二白,来上海搞开门红不是送人头吗?”
“便宜也不是这么捡的!”
张安平寻思了半天,也没想到缘由。
现在的问题是参与袭击的行动队和营救的抗日份子,现在都在安全屋中躲避,为安全考虑不敢转移,姓徐的要是近期来,这些抗日份子肯定还在安全屋中,届时要是找自己要人,该怎么顶回去?
提前将抵抗份子送走?
这反而是做贼心虚的表现了!
张安平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样子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不过这件事他不敢大意,专门找到了钱大姐,向钱大姐汇报了这个情况。
听完张安平的汇报,钱大姐反倒是想到了一个可能:
“安平,有没有可能是这些被你营救的同志中,有特殊情况?”
“您是指?”
“我回头和s委的同志联系下就知道了。这件事你暂时别自作主张,明白吗?”
张安平委屈:
“钱姐,我有那么让你不放心吗?”
钱大姐呵笑,别给我来这一套,这一套我才不吃呢!
“我会注意的。”
一身男装的南田洋子跟着姜思安从许忠义家里出来,上车后两人直奔法租界。
姜思安为避免被跟踪,准备了多辆一模一样的车在各条路上,不断的进行鱼目混珠。
南田洋子对姜思安这样的准备非常的高兴,越是这样,越证明冈本平次在乎她,越说明她没有错看人。
但这一切却在即将进入法租界的路口戛然而止了。
一队日本兵在这里设卡检查。
面对日军大尉的检查,姜思安极镇静的将自己的特别通行证拿了出来,并表明身份:
“我是冈本平次,大尉,我的车就不需要检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