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多几年则淡,少几年则涩,拿来给你喝,真是糟蹋了。”
苏寒山充耳不闻,不为所动。
尹康则又给他倒了半碗,道:“你再尝尝。”
苏寒山拿起酒来就喝。
尹康看他快要喝完时问道:“为什么杀贺焰芒?”
苏寒山说道:“他要杀我,我就杀他,天经地义。”
尹康又问:“你初来乍到,也不知他有多少人脉,当时已占尽上风却毫不留手,不顾及得罪更多的人,是不是因为从老三那里听说我需要六人布阵,他一死,伱就更不可或缺了?”
苏寒山正色道:“当时提刀争命,来不及想那么多,现在回想,我也并不后悔。我跟他素未谋面,他都要杀我,可见心狠手辣,全无容人之量,偏他又眼高手低,不足以正面胜我。”
“如果把他留下,之后大当家带领我们谋出路的时候,他在战局之中捅同伴的刀子,恐怕也做得出来。”
他说到这里,毫不掩饰的露出杀气,“我们庄子里几百口子人,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才来到雪岭,老的小的都死光了,身边已经只剩下四十来个青壮,就是想活,就是要过好日子。”
“老天开眼,才让我们听说,大当家能带我们谋出路,我绝不能容忍贺焰芒那种,有可能破坏大局的家伙,继续活下去!”
尹康听罢,微微动容,赞了一声:“好。”
他又给苏寒山碗里倒了半碗,给自己也倒了一碗,放下酒坛,举碗跟苏寒山一碰。
“今晚是个意外,我担保,寨子里绝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以后大家都是兄弟,荣辱与共,祸福同享。”
苏寒山喝了酒后,早就候在旁边的仆从,看准时机,上前来报,说是屋子已经收拾妥当了。
尹康起身,让人送苏寒山去休息,苏寒山再三称谢,拱手告辞。
大厅里只剩下兄弟三人后,陈祖恩这才开口。
“大哥,你不会真信了那小子花言巧语吧?我看他比贺家的还要狠得多,不是个善茬。”
金连城不悦道:“二哥,没有狠劲怎么当得了土匪,何况是从难民里爬上来的新匪。而贺家寨那帮人,当了三代土匪,还动不动坏点规矩,一点儿也不上道,贺老头偏又逢人就带三分笑,强词夺理,先声夺人,那才叫花言巧语,巧舌如簧!”
陈祖恩噎了一下,闷声道:“我就觉得那小子肯定有点问题。”
金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