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逐,确保他体内已再无那种爆裂性的力量。
而人脑又是至关紧要之处,周密而脆弱,外人功力不可轻触,黄明礼当时也不曾运功在四弟脑子的部位细查。
现在看来,分明是苏铁衣把黄明智重伤之后,又用一种阴柔功力,从他后脑渗入脑海之中,直到此时,彻底发作。
“苏二”
黄明礼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伸手抚下四弟的眼皮,“这个畜生好狠,藏得好深啊!”
他不久前连死了两个儿子,那时虽然心痛如绞,恨火滔天,但还定得住神,拿得住气。
毕竟他有三个儿子,最出色的那一个还在家里,没有出事。
可是现在,他只觉气血翻涌,喉头猩甜。
儿子不止一个,可他真正同父同母的兄弟,却只有这么一个。
毕生之中,他最信任、最倚重的人,也只有这么一个,不知道多少不可告人的事情,都是靠他这个四弟一起商议、一起去办。
黄明礼常常觉得,连他那些儿子离他都很远,只有这四弟离他最近。
现在,他没了这个兄弟了。
黄三问看到父亲良久不再动弹,嘴角却流下鲜血,连忙上前为他抚平气血。
“爹!爹,你不要气坏了身子,咱们要保住自己,日后才能报仇。”
“报仇,对,对。”
黄明礼回过神来,“你去看看,刘四太爷有没有回到他家,不对,你先去把我踢死的那个门房,看他有没有父母妻儿,给我通通杀掉!”
“要不是他那一挡,说不定我还能早点发现,还能救回老四!”
他脸上的肉抽搐起来,恨得不知如何发泄才好。
黄三问迟疑道:“那也是咱们自家族人。”
“那就给他们办成自杀!”
黄明礼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正在这时,外面却有人来报,说是县衙有人过来,要黄家出人,共同剿匪。
“关上门,就当没听见!”
黄三问斥了一声,却被黄明礼按住。
“爹?”
黄三问回头道,“姓高的欺人太甚,这一去,肯定让咱们黄家人打头阵”
“我知道,他这是钝刀子割肉,我们黄、刘两家在县里产业众多,方方面面的关系,他要是大刀阔斧的来,肯定要有动荡,之后再逢上难民迁入,就更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