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到白玉道人正一边嚎叫,一边奔来。
葛贤又接连翻了几页,果然瞧见后面他自己又写储物宝囊已炼成,还沾沾自喜将其模样形制画出。
于是葛贤一边回忆着在地面时所见白玉道人身上装扮,很快锁定其随身一物,一边则是恢复了少年货郎的人族模样,顾不得满地血污,直接往那已成一滩烂肉的老母鼠身侧一躺。
反正那里血食堆积,尸骸遍地,他混在其中丝毫不突兀。
未有多时,随着一道道鼠妖嚎叫。
一头外相恐怖的鼠怪,生生撞入巢穴。
他的妖魔之躯约莫磨盘大,虽远远比不过所谓的“老妻”,但散发出的恶炁,却要远胜老母鼠。
其遍体如白玉,只是褶皱颇多,腐烂疮口也多,奔跑间脓水四溅。
炼宝的后遗症!
葛贤晓得,这白玉道人原先可是有着一身雪白鼠毛的,如今则混着根根金线,变成一枚景致宝囊,挂在其腰上。
“兰花,兰花你怎么了。”
“朕的妻,朕的老妻啊你死了,朕去哪里再找一只这么能生的母鼠啊,我的好兰花啊。”
白玉老道似是受创过重,伤了脑子,此刻全无在地面时奸诈模样,甚至连警戒心都无了般。
不管不顾,甩动着丑陋鼠头狂奔而来,不时还因为地面血污而打滑踉跄。
至老母鼠尸体前,开始大声嚎哭,还低垂鼠头拱着自家老妻,试图将其唤醒。
这番“表演”持续了至少十个呼吸!
葛贤,并不上当。
他倒是想受骗,奈何感知中,这老贼体内始终存在着一股蠢蠢欲动的危险妖炁,哪里还不晓得,老贼这是酝酿着最后一击呢。
只是那妖炁不稳当,随时可能散去,葛贤只耐心等着就可。
至于伥鬼大将和其余一众邪修,趁着这个当口疯狂“抢收”镇民,暂时未来侵扰。
果然,又过三息,那妖炁渐渐散去。
白玉老道突兀一抬头,神色恢复正常:
“咦?”
“竟然真的走了,从残留之炁来看,该是头龙族,莫非是三十里外的那头龙蚯来犯?”
“可若是它,怎么忍得住不吃我这老妻,不抢我那些宝贝的?”
“不管了,先将子神环取出,日后再寻一头能生的妖鼠娶了便是”
随着这嘀咕,白玉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