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去?”
“你可还记得,多年前我被夫人炙烤时你给我的承诺?”
狐女之音,果真温柔无限。
又不知耶律玉燕用了什么妖术,令这声音直接响起在耶律天正的心魂深处。
血云凝滞,并骤然加速,只是换了一个方位。
耶律天正,他竟又回来了。
几個呼吸回归战场,并再度显出那丑陋惊人的缝合尸法身,那一张居中的狰狞大脸竟变得柔和深情。
其体内本就混乱不堪的妖炁,此刻近乎是炸裂般的井喷出来。
那些被其缝合在身的“同僚们”,摇曳嘶吼,或是哭嚎,或是狂笑只要心魂稍稍脆弱些的修士,见这一幕许会被直接吓得疯癫。
而稍稍有些见识的修士,见此都可生出判断:耶律天正正在遭受“恶癖复苏”的折磨,且根本压制不住。
这景象,也让葛贤以及其余人立时猜出了那狐女的身份。
知晓阴私八卦最多的葛贤,此时睁大了双眼瞧着,心头大呼又涨见识。
“耶律玉燕!”
“这疯婆娘竟然还藏着这么一手狠的,她必定是知晓耶律天正究竟有什么恶癖在复苏,所以才能在关键时刻,用自己亲娘的干尸,刺激并控制耶律天正,歹毒,但极其有效。”
“究竟是什么恶癖?竟让这么厉害的一尊通神境妖魔,都无法强行镇压?”
“瞧这情形,莫非是情癖?”
葛贤震惊时。
耶律天正仿若彻底变了一个人,虽依旧面目可憎,偏生却是无比痴情,还有一种仿佛是直接刻在脸上再也无法消除的神色。
愧疚!
这位连整个江浙行省都能卖掉的大奸臣大贪官,竟然会露出无比浓烈、挥之不去的愧疚之色,连包含章都看呆了。
于是一时反应不及,让他生生碾过战场,向着夕照山冲撞过来。
这老怪物一边席卷来,一边哭嚎着道:
“玉娘,我的玉娘。”
“都是我的错啊,是我懦弱,是我无能。”
“那该死的妒妇自己在外风流,却不让我与你亲近,那时我的一切都因她而得,所以我不敢反抗,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折磨伱该死的是我,是我耶律天正啊。”
“对,对了,我答应过你一定会好好照顾玉燕、玉凤。”
“他们如今过得都很好,我将你的狐族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