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吕绣的温言相劝,面对吕绣的体谅和宽容,田齐感觉既甜蜜又心酸。人生难得一知己,更难得一红颜知己。能得一红颜知己如此相待,田齐虽死而无憾。只可惜,她是吕布的妹妹。
田齐没有任何信心能够掌控吕布的未来,也没有丝毫可能改变吕布的结局。何况齐大非偶。现在可不是自由恋爱的二十一世纪。结亲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当吕布出征归来,发现本来就看不上眼的田齐右腿已瘸,怎么可能答应妹妹嫁给他。吕布或许改变不了吕绣的想法,但他绝对能够改变田家的命运。田齐无法置家人性命于不顾,痴心妄想,娶吕绣为妻。
看到田齐低头不语,吕绣长叹一声,对田齐说道:“我也不需要你现在就发誓。我可以等。”
田齐点了点头:“你放心,我不会消沉下去的。今日相助之情,我也必定谨记于心。我田齐欠你一次承诺。”
两人相视无言,一时沉默下来。田齐抬头看向屋外,见天色已经大亮,起身说道:“你在这里稍坐,我去看一看高医士是否已经起身。”
“我陪你过去。”吕绣取过双拐递与田齐说道。
两人来到客房,高衡已经起身,打开了房门。吕绣扶田齐到屋中陪高衡坐下,然后起身出了房门,打来热水服侍高衡洗漱。高衡净完了面,与吕绣拱手相谢。吕绣蹲身回了一礼,端起木盆走出了房门。
高衡坐于榻上,对着田齐笑道:“田小哥好福气啊。”
田齐摆手解释道:“田吕两家世代交好,我与绣儿情同兄妹,还请高医士不要误会。”
高衡歉意的笑了笑,拱手说道:“是高某孟浪了。”
田齐转开话题说道:“高医士对田齐有救命之恩,田齐无以为报,羞愧难当。待高医士回返五原,我愿亲身相送,还望高医士体谅田某一片赤诚之心。”
高衡摆手说道:“万万不可。你的腿伤不宜远行,磕碰不得啊。高某虽然已近知天命之年,但还骑得烈马,舞得刀剑。吾曾经游医天下十余载,一向独来独往。况且骑马到五原不过一日路程,一路皆是军屯村寨和降附部落,哪个毛贼敢于道中行劫?田小哥不必相送。”
吕绣此时回到屋中,微笑着对高衡行了一礼,起身说道:“阿齐其实有事相求于高医士,只是羞于启齿,这才一心相送先生回返,也好向高先生邀功请赏,沿路讨教。还望高医士宽容。”
高衡摆手邀吕绣入榻而坐,轻笑着说道:“田小哥有事不妨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