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打扰。这枚金锭是吾兄长战功所获奖赏,送与恩人,略表心意。还望蒙兄万勿推辞,不然我等实无颜面留居于此。”
看高蒙有些犹豫,曹性上前接过元宝,直接塞入高蒙怀中说道:“我知道高医士乃世外高人,行医用药,富者多取,贫者分文不收。这锭金送与蒙兄,算是替贫者垫付一些医药费用。勿再推辞。”
高蒙无奈收下,摇头苦笑一声,拱手告辞,离开了客房。
高家客房只是一间正堂改造而成,用木板在堂中隔出了三间卧室。吕绣把曹性和小僮支开,让他们去后院烧些热水过来供三人沐浴。
田齐知道吕绣要与他私下交谈,回身推开自己的卧室房门,邀请吕绣说道:“到我房中来坐一坐吧。”
吕绣跟随田齐进到卧室,回身关好了房门。田齐邀吕绣上榻,于榻桌前对坐,提起陶制水壶给她倒了杯热水,递到她的面前。
吕绣接过水杯,苦笑一声说道:“你与我这般客气,还在生我的气吗?”
田齐摇了摇头,顾左而言他:“那锭金算我欠你的,日后必定百倍归还。”
吕绣把水杯重重敲在榻桌上,眉头一挑,怒视田齐,轻声呵斥道:“那你欠我的情义如何归还?是我教会你骑马,教会你数算。是我偷了兄长的兵书借与你看,是我拿了父亲的注解给你抄阅。这些你拿什么来还?三年前,你去村外牧羊,遇到狼群,也是我带着兄长找到了你,将你救了回来。这你又拿什么来还?”
田齐尴尬的张了张嘴,过了良久,才轻轻说道:“是我有负于你。欠你的情义,田齐这一生,无法归还。”
“你是铁了心要疏远于我了?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吕绣颓然低下了头,伤心不已,眼泪直在眼眶中打转。在来五原的路上,田齐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吕绣那时就知道,她和田齐之间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田齐也非铁石心肠之人,看着伤心欲绝的吕绣,他的内心也有如针扎一般疼痛。他不得不承认,短短数天的接触,吕绣已经在他心中悄悄扎下了根。
田齐轻轻摇头,深吸一口长气,缓缓吐出,稍稍平复了内心的波动,转开话题说道:“这次出征,其间凶险万分,远出你我之想象。征集万军,远征异域,准备却如此仓促。中郎将臧昱,文弱书生尔,远非张奂那等名将可比。我怀疑,这次出征,不过是朝中党争之延续。你我需要提醒父兄,早做准备,务必保得性命为上。你我之间些许儿女情长的小事,不妨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