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和营帐内翻找起来。在他来之前曾经向赫连芳问计,赫连芳提醒他,红信石弥足珍贵,高衡不舍得丢弃,必然还有留存。找到红信石,追查来源,或许可以让高衡露出一丝破绽。
巴图耐心翻找,终于有了发现。他在榻案暗格内翻出了一些红信石碎片。
巴图用麻布包起碎片,拿到高衡面前问道:“这就是你所说,督尉交与你的红信石?”
高衡点了点头:“是他从战场上拾来的。”
巴图呵呵一笑,挥手狠狠给了高衡一个嘴巴:“你信吗?你以为红信石是什么?可以在草原上随意捡拾?”
高衡虽然是个医士,也接触过红信石,会炼制鹤顶红,但还真就忽略了红信石的产地问题。
他不由一愣,心中懊恼,恨不得也给自己一个嘴巴。他一时疏忽,没有发觉田齐在此埋下了一个暗坑。
高衡嘴角流血,脸现笑意,喃喃说道:“好个田齐,真是阴损。怕是他早就料到今日,早就算准我会向大王举报他下毒了。他要杀的人不是檀石槐,而是我。呵呵。可笑,可笑。吾怎么就信了他呢。”
巴图冷哼一声,吩咐手下军士说道:“把高蒙带过来。”军士立刻将高蒙押到巴图和高衡两人身前。
高衡双目一瞪,怒视巴图:“你要做什么?”
巴图慢慢抽出配剑,轻轻划过高蒙面颊。高蒙一张秀脸立刻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痕。高蒙吓得面无人色,却不敢妄动,也不敢呼救。
“住手,你要做什么?我父子于鲜卑有功,你不可如此对待我们。我要见大王,我要见大王。”高衡奋力疾呼,拼命挣扎。
巴图不为所动,再次将剑从高蒙另外一侧面颊上划过。高蒙又惊又怕,双腿颤抖,胯下一松,尿了出来。
“住手,住手。你要什么,明说便是。”高衡膝下只此一子,见他受苦,心中不忍,立刻投降。
巴图将剑一横,贴于高蒙脖颈,轻声对高衡问道:“这红信石是谁给你的?”
高衡知道自己不得不为田齐顶罪了。他颓然一叹,轻声说道:“是我自中原带来的。也是我将鹤顶红偷偷塞入督尉怀中的。督尉并没有在大王酒中下毒。我也不是要害大王,只是想让大王对督尉起疑,对汉使起疑,拒绝天子招抚。”
巴图收回长剑,令身边书吏记述高衡证言,递与高衡说道:“签字画押。”
高衡知道自己无法反悔,痛快的在供词上签了押,递与巴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