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的太出众,担心引起“贵人们”嫉恨,引来更多的工作负担,所以有时会故意装笨。
何丰并不了解草原奴隶因常年被压迫和威胁,造成的消极心态和麻木个性,空自焦急,喊破喉咙,但收效不大。
田齐望着面前这群神情麻木的人群,也是诧异不解。他挥手叫过一名十七八岁的学徒,询问他道:“刚才何工曹所说的话,你听懂了吗?”田齐担心这些人听不懂汉语。
那学徒十分紧张,颤抖着身子,跪于地上,却不敢回话。其他学徒也有样学样,立刻跪倒了一地。
田齐一愣。与前世电视剧给他留下的印象不同。自他来到汉代,很少见人下跪。他偷偷询问过苏双,苏双还嘲笑他说:“跪礼是敬天地神灵之礼。只有在祭祀先祖和向人请罪之时才会下跪。即便是见了天子,若非大礼仪场合,百姓也不需要跪拜的。经常下跪,那是奴隶。”
何丰也被众工匠学徒集体跪拜的行为吓了一跳。他疑惑的看向田齐,不知这些学徒要做什么。
一名田氏的老工匠走上前,对田齐轻施一个揖礼,含怒报怨道:“家主,我这几日与他们闲聊才得知,他们曾经都是谷中奴隶。家主虽然放了他们自由,但他们,哎,奴性顽固,胆小如鼠,麻木呆滞。吩咐他们挖沟修渠,建房垒墙还可,但让他们接触机器和钢铁,生产兵器,他们吓的手软脚软,还怕人说他要造反呢。”
田齐猛然省悟,心中暗道:“我说怎么看这场景如此眼熟呢。后世那些大辫子戏中的百姓,可不就是这个样子吗?”
田齐走上前,把最先跪下那学徒扶起。那学徒却吓得脸色发白,急忙又强行跪下。
田齐心中恼火,恨其不争,但又有些心酸。同样是人,他之所以变成这个样子,可见以前受到过何种欺压,可见以前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何丰恼恨不已,忍不住欲上前踢这学徒一脚。
田齐抬手阻止何丰,对着跪在面前的这群“奴隶”说道:“我是田齐,是这块封地的领主。是我拿钱从你们以前的主人手中买下了你们,还了你们自由。你们可能已经忘记了什么是自由。那我来告诉你们,自由是什么。在我的封地里,一切都依法令行事,只要不违法令,没有人可以欺压别人,没有人可以随意打骂你们。你们可以用自己的汗水和鲜血,建立你们的家族,给后辈子孙赚取一份产业,赚取一份尊严。我来告诉你们什么是自由,那就是不必下跪,可以挺直胸膛,做一个人,而不是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