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承脸色有些尴尬。因为田齐与吕绣的婚事不成,田吕两家反目,已然少有来往了。在吕布就任骑督尉之后,吕氏一族的族人纷纷离开田齐的商行,投奔到吕布麾下。吕氏族人中,只有吕承一家留在了商行。因为他自幼喜欢经商,不喜欢刀剑,也没有胆量去战场拼功名。
吕承轻叹一声,对田齐说道:“吕承无勇,不敢上阵厮杀。我留在商行,不肯投靠族兄吕布,为族人不喜。我也很久没敢登阿绣之门了。”
田齐笑道:“我与阿绣已无隔阂,怎么田吕两族反生嫌隙?你放心去信给阿绣,转告她,我田吕两家世代交好,生死相扶,田齐愿与吕布延续这份情谊,共振南河声威。”
田齐早就发觉南河村寨十姓百家已然分裂成两派,分别投靠了吕布和田齐。但田齐考虑再三,不愿与吕布公开决裂,使家乡南河因此而衰落。吕布上一次让吕绣将家传兵技巧转赠给他,也有和好之意。曹性向田齐举荐吕承,也不无村中老一辈的意愿。
田齐今天与吕承相见,意外发觉吕承确实是一个经商天才,便顺势而为,提拔吕承,借机向吕氏家族释放善意。
田齐如此明显的和好暗示,让吕承心中大喜,答应替田齐向吕绣传话。
田齐等人吃的酒足饭饱,起身离开了悠然居。伙计询问吕承,田齐等人的酒菜钱如何下帐。吕承笑道:“记于我帐下,算是我请客。”
餐馆属于锦衣卫产业,各酒楼的帐房却是由苏双主管的户曹外派而来,锦衣卫钱款虽然在十年内可以自负盈亏,但所有帐目还需要经过户曹审核。田齐十分注重制度和规矩,而且吕承将来还要入户曹为吏,所以他不想破坏财务制度。
伙计将田齐等人帐单交给吕承签字。吕承心细,立刻发觉不妥,询问伙计:“怎么楼下还有三人用餐?”
伙计笑道:“是主公新招徕的三名文吏,酒量太浅,不敢上楼陪饮。”
吕承皱眉说道:“不对。主公便衣出行,能跟随左右的,都是亲信之人,如何会避席不见?他们人呢?我送主公下楼时怎么没有见过有文吏跟随?”
伙计一愣,也感觉有些不对,自责的说道:“我一时忙碌,没注意他们何时离开的。”
吕承责怪伙计道:“这酒楼之中,只两位帐房和你我是自己人。我本打算将来让你接管这酒楼,但你实在是不争气,竟然粗心如此。若他们有意谋害主公,你我万死难辞其疚。你怎么不上楼与我核实一下?若其身份是真的,你我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