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齐叹息一声说道:“卢中郎统领北军精锐,奔袭乌合之众,必然十战十胜。但败黄巾容易,平冀州民乱却难。张角初时必败,但有百万灾民为补充,必然数败数起。一但闭城自守,陷入僵持,卢中郎危矣。”
苏双轻轻点头,渐渐认同了田齐、沮授两人的分析。
沮授继续说道:“张角任弟子心腹为三十六方渠帅,分扰八州。各渠帅分兵而战,为乱四方,短时间内还可打各郡县一个措手不及。但天子松解党禁,许士人子弟戴罪立功。士人子弟为求全面解除党禁,必然连结各地豪强,从军以助郡县,死力与黄巾为敌。黄巾乱匪多为黔首,不识兵技巧,也无兵法权谋,如何与士人豪强相抗?各地匪乱必然很快被压制下去。各方匪乱一平,若卢中郎依然没有安定冀州,再有小人蛊惑,天子必然降罪。”
苏双担忧的说道:“主公为报父兄之仇,必然要入冀州,以攻张角。卢中郎主事冀州,我等需听他调遣。若卢中郎出事,我等必受牵连,这可如何是好?”
高顺和曹性诸将也皱眉望向田齐。
沮授向田齐建议道:“所谓救人需救急不救缓。还请主公暂忍一时,等卢中郎被天子问罪,等张角势大难制,再出手不迟。”
田齐知道沮授的建议十分正确,可以将自己一方的利益最大化。但田齐知道历史,知道张角命不久矣。他恍惚记得,张角死于黄巾之乱未被平定之前,但不记得具体时间。
田齐担心自己待机而动会错过亲手消灭张角,心中不愿。
沮授见田齐犹豫不语,继续劝说道:“如果主公非要于此时入冀州,沮授也有一计,可解我等之忧。”
田齐急忙抬头询问:“何计?”
沮授笑道:“在外戚与士人眼中,主公与曹节等中常侍‘狼狈为奸’,也算阉党一员。”
曹性、赵云、高顺等人面色一红,心中羞愧。虽然他们知道田齐并非阉党,但阉党这顶帽子却已牢牢戴在了他们头上,这令他们有些不喜,也暗自羞恼。
田齐却听出了沮授话中含义,哈哈大笑,起身说道:“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这阉党的帽子不好看,但现在却很实用,我们暂戴一段时日又如何。我们这就向天子请命,入冀州平叛。但不从卢中郎,却从左丰。左丰虽为监军,主管大军辎重,但手上无兵。我们上书相助,其必然欣喜,视我等为心腹。”
沮授也轻声笑道:“左丰为与卢植抢功,必然全力支持主公。背